透过来,把斑驳清晰的银杏树影贴到了窗纸上。顾寒坐起身,抬手到眼睛旁又放下。眼睛毫无异样,可他已经能看见了。
“有不适吗?”孟诗禅把一团棉花扔到水盆里。
顾寒下了床榻,乍能看见还有些不真实感,但他随即注意到了水盆中的微红色,随着那团棉花一圈圈地漾开下沉。顾寒视线停留在逐渐变红的水上。
“眼睛疼?”孟诗禅道,随手又把一团棉花扔了进去。顾寒这才看见她在拿棉花擦拭着一把短匕,刃上的血染红了棉花。孟诗禅缓慢又优雅地擦拭着刀刃,如同攀折花枝。
“不疼,”顾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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