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恩走进屋子,将书放在桌上,而后开了灯。
他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嘟几下一饮而尽,感到嘴角处流了水渍,用小手抹了一下。
还想抹第二下时,手上的动作却停了。
他想起下午时,那个叔叔摸了自己嘴角,一时间又羞又气。
“不要脸!”他轻声叫骂道。
戒恩为人保守,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哪怕是手也觉得别扭,更别说脸了,但他表达气愤的方式比较单一。
他生气时,说的最多的便是不要脸,坏蛋。
肝火上升,戒恩觉得一杯茶不够,又续了第二杯,这次饮下,感觉好多了,将不愉快丢在了脑后。
小家伙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前襟有些脏了。
如果被智能师傅看到,肯定说自己调皮,于是动手想要脱掉,可马上意识到窗帘还没拉好。
小家伙连忙拉上了后窗帘,再来是前面的,接着锁上了门。
戒恩先是脱了衲衣,露出里面一圈白布,低头瞧了瞧,有些羞赧的将手伸到了身后,片刻后,一对小巧圆润的乳房蹦了出来。
小家伙不敢看它们,只觉得似乎更沉了,连忙走到衣柜前,翻出睡衣,胡乱的套在身上。
睡衣是连体的,有些长,直至脚踝。
戒恩将手伸到了裙摆下方,很快将裤子和内裤扒了下来。
他将裤子扔到桌子上,翻开小内裤的秘处,脸色微红的盯着那处的白色干涸物,发了会呆。
这东西从何时有的,他不清楚,但很讨厌。
以前内裤洗起来很方便,随便搓搓,可自从它出现,必须刻意洗,才能放下心来,就怕它粘着不掉。
戒恩知道它是从下面流出的。
小家伙伸手去私处摸了摸,热热的,带着温度,还有潮潮的感觉,他兀自安慰自己,这可能是流了太多的汗。
那儿长什么样,戒恩并不清楚。
因为觉得自己畸形,心想肯定很难看,好的很,也不敢去深究。
戒恩放下内裤,拿起一旁的脸盆——洗衣服也要用它,将门锁打开一条缝隙,偷眼看了看外面。
今夜风很小,而且月亮很大。
小家伙将门推开,大着胆子来到水缸前,拿起水瓢舀着水。
院子里有灯,但瓦数不大,照亮的范围有限,总有些黑黢黢的死角,藏着些令人生畏的东西。
戒恩方才在空地受了惊吓,这时尤为警觉,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偷窥自己。
小家伙往常都会将盆子堪堪装满,今天却只放了一半,便慌里慌张的往屋跑,不慎踢到了凸起的块砖,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叫。
直到将房门落了锁,才蹲下来,可怜兮兮的揉搓脚趾。
翌日,万里无云,又是个好天气。
陈旺一大早接了老板的电话,开车上了山,到了寺庙门前,将车停好,双脚刚一落地,便看到了大黄。
大狗昨天一夜未归,浑身湿漉漉的,想来去山林疯野。
大黄虽在寺庙,但毕竟不是人,不能按着沙弥的规矩来要求它,所以这家伙经常跑出去觅食。
有时去捕林间小动物,有时去镇上讨些泔水。
镇上的人跟寺庙熟悉,对大黄并不陌生,所以它一去,大伙都认识它,饭店的泔水也净是好货。
鸡鱼肉蛋,几乎样样都全。
俗话说的好,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光吃寺庙的素菜,它能长成个大狗熊,那就了。
大黄也瞧见了陈旺,但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往寺里走。
陈旺早年,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如今瞅着它那副跩样子,就想逗上一逗,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儿石头。
瞧准了大黄的肥屁股,抬手给了它一下。
“呜嗷,嗷嗷……”大狗受了皮肉之苦,嚎叫着扭过身来,一双狗眼露出凶恶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陈旺。
男人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
“打你怎么着。”他扬了扬下巴,挑衅道。
镇子里民风淳朴,没什么娱乐,到此处除了吃,就是看电视,睡觉,溜达的地方十分有限。
一条不长的街道,十分钟就能到尽头。
陈旺也实在闲的蛋疼,要不他也不会干招猫逗狗的事儿。
“呜呜……旺旺……旺……”大狗通人性,哪里受过此等侮辱,他这辈子最大的挫折恐怕就是镇长家的小黄不理它。
小黄也是黄色的,一条名贵的金毛。
平时都在院子里趴着,很少独自出门,只有镇长外出溜达时,才跟出去。
大黄只觉得小黄漂亮的一塌糊涂,连毛都油光锃亮,干净的不忍亵渎,它平时只会站在镇长的院外看,小声低叫。
小黄见是他,懒懒的撩起眼皮,瞄上一眼,便甩着尾巴进了狗窝。
大黄很受伤,但仍锲而不舍的等在那儿,希望有一天小黄能出来跟它一起溜达,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这几天,大黄越发想念小黄,光看还不够,总想亲近亲近。
恰巧昨天小黄独自出门放风,大黄瞧见了,立刻贴了上去,他在小黄身前身后不停欢跳,急切的想要引起它的关注。
小黄只觉得十分碍眼。
小黄看着高大魁梧的大狗,很是讨厌,因为它是幼犬,只有对方一半大小,根本不适合做它的玩伴。
尽管大黄一直示好,可小黄还是有些怕它。
小黄刚来不到一个月有些怕生,所以很少出门,好不容易今天有了兴致,不想遇到不开眼的家伙。
小黄有些不高兴的往回走,大狗见他要溜,一时有些傻了。
它先是在原地愣了片刻,接着紧跳两步,从小黄的身后,猛的扑了上去,粗壮的大腿间伸出一根猩红的物件。
小黄哪里抗的住它强健的身躯,被压的往前一冲。
大黄前爪搭在它身上,后腿跟了过来,将胯间紧紧贴在小黄的屁股上,可由于体型的差异,只蹭到了尾巴。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