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给你打饭,稀粥怎么样?”
陈旺皱了皱眉头:“还有别的选择吗?”
小护士取下打完的空点滴瓶,看了他一眼:“那你想吃啥?”
陈旺低头想了想:他啥都想吃,但似乎能选择的东西并不多,这破医院,规矩倒不少,真操蛋。
他以前也受不过伤,从没被人限制饮食,但畜生身上病毒多,还是注意点好,陈旺再次暗咒可恶的大黄狗……
回去时和来时的境况差不多,待车子到了寺庙,戒恩率先跳了下去,扶着院墙,吐的翻江倒海。
陈森面色如常,戒嗔脸色不太好,但并没师弟严重。
男人让戒嗔将寺庙大门打开,将车子开了进去——停在寺庙外面,被人偷了怎么办?这车贵着呢。
陈森跳下车,看着小东西苍白着脸面走了进来。
“还好吧?”他上前关切的问道。
戒恩眼皮都没抬,微微颔首,根本没心思理,他此时很难受,浑身乏力不说,还有点头晕。
陈森单手扶着他的胳膊。
“你是不是累了?”
戒恩明显一僵:男人的手劲很大,将他的手臂,牢牢圈住。
“没,没事,我自己能行。”他晃了晃胳膊,示意对方松开,但显然用处不大,男人并未放手,而是拽着他向前走。
“……”
戒恩很是无语,但对方好心,他又不能发火。
男人的步子很大,戒恩跟随有些吃力,这都不要紧,更要命的是,男人的手掌很热,似乎出汗了。
潮意透过衣服,黏在肌肤上很不舒服。
戒恩的手臂很细,一手都能握个来回,由于掐的太紧,血液流经脉络时,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脉动。
这个发现,让陈森觉得很是有趣。
他一边走,一边数着血液的流速,为了更加准确,手掌不觉中将他的胳膊圈的更紧,引得戒恩,眉心微蹙。
“疼,疼……”他扬起小脸,小声哀告。
陈森听到了,低垂着脑袋。
“你哪疼?”
说着手上用力,小东西吃痛的叫了出来,但声音并不大,却像幼猫似地,抓的人心直痒痒。
“啊……啊……”戒恩喘着粗气。
他觉得手臂要断了似,恐惧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而男人原本平和的面孔,此时看上去冷峻不少。
目光锐利如同恶狼般,十分凶狠。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森下意识回头去看,原来是戒嗔小跑着追了过来。
男人的眼中,兽性的侵犯消散不少,呈现出理智的光芒。
“陈施主,您在医院一共花了多少钱?”戒嗔方才去前殿走了一遭,看看几人在,后追了上来。
陈森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没多少钱,你不用在意。”男人对小钱并没概念,他只对大的数字感兴趣。
“这怎么行?医药费我们要出的。”戒嗔不赞同。
陈森微微一笑。
“这事你别管,等你家方丈回来再说,好吧?!”男人提出了建议,但也并非给他选择机会,只是不想他罗嗦。
他眼下心情不好。
本以为能看到小东西,哭的稀里哗啦,但是很遗憾,愿望落空。
“……”戒嗔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反驳,随即一点头。
当他扭头看到戒恩时,微微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师弟?”小东西十分憔悴,眼中还带着泪花。
还没等戒恩说什么,陈森不着痕迹的放开嵌制的大手,抢先回了话:“你师弟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
戒恩进屋后,连忙撸起袖子,低头查看自己的上臂,只见一圈红痕,隐隐泛着青色,在白嫩的藕臂上,十分骇人。
小东西原本只觉得疼,没想到肿的如此厉害。
戒恩心中气苦,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陈施主要如此对待自己?
方才要不是戒嗔及时出现,他不知道后果如何,看着明显粗了很多的胳膊,戒恩忍不住打了寒噤。
他拉上窗帘,打开桌子的抽屉。
前些天,戒痴去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伤了脚,智能师傅拿过来一瓶药酒,让他给小沙弥送去。
用完后,戒恩拿了回来,好像并没还回。
左边的抽屉里都是些剪刀,螺丝刀等金属器具,小东西又打开了右边,里面放着一些纸和笔。
戒恩失望的关上抽屉。
抬眼四处瞧了瞧,目光落在床下时,忽然眼前一亮。
在床脚的位置,放着一只瓶子,戒恩紧走几步,来到近前蹲下,伸手将其拿了过来,触目所及两个字:药酒。
这酒不是药店卖的,而是镇上一位老中医的祖传秘方。
因为舒筋活血的功效不错,很多人都用这个,寺庙的僧侣们也买了几瓶,以备不时之需。戒恩将瓶子放在桌上,打开立在墙边的衣柜。
衣柜不太大,一共分三层,最上面放着一床被子,中间是干净衣物,最下面则是内衣和内裤。
他弯腰拿起底层的一只盒子:极其普通,上面还有某个鞋子的品牌。
戒恩打开它,露出里面的白布,这是他以前买多了,剩下的,至于用途?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遮羞罢了——用来束缚胸口的两团肉。
小东西将盒子一并放在桌上,而后从抽屉里取出剪刀,捡起白布,从边缘处割开口子,用力拉扯。
他试图将布条撕下,但手臂疼痛,用不上气力,只得再用刀子破开。
戒恩将药酒倒在布条上,折叠成方块,压在患处,由于面积过大,根本无法覆盖全部,只得慢慢来。
他忍着痛楚,轻柔慢搓了片刻。
拿开布条一看,伤处没多大变化,但也不灰心,继续推按。
过了好一会儿,戒恩的手都酸了,才将这项工作完成,但有些差强人意,毕竟他手劲小,自己弄,有的地方会不方便,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