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两手分别握住时露的手腕和手臂。女人的胳膊又白又细,不由得令他想起刚刚她挥刀扎猪眼睛的那一幕——
仿佛平日里的惫懒散漫一下子全都脱去,露出锋利的白刃闪着冷光。
“喂、你他妈接不接……”
意识到自己的失,向悯生赶忙用力。只听“咔擦”一声,细嫩皮肤下面骨头变形归位。时露一口血涌到喉咙口,尖着嗓子吸声骂:“向悯生、你他妈就不能轻点!?——”
“弄疼你了吗?”
“我他妈都快疼晕了!——”
“我……下次注意……”
一米八的大男人低声下气地给自己绑木棍,时露总觉得这段对话有些少儿不宜。她半残废状地躺在干草堆里仰视向悯生的脑袋,那一头硬毛就如同参差不齐的树丫子般可爱。
怎么跟大型犬似的……
等终于收拾清楚,已是后半夜。向悯生把火烧得更旺些,又找了些干草铺在时露和二丫身边。等他要走的时候,时露叫住他:“向悯生,你今晚睡哪儿。”
“我不睡了。”向悯生说:“山里不安全,我守夜。”
“守你妈的夜!”
时露今天把一年的脏话都骂完了:“你自己也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向悯生没有说话。
时露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过来。
“一起睡。”
向悯生绷着脖子,一步不动。
“怎么跟大姑娘似的,”时露又不耐烦了:“过来一起睡!”
“……”
向悯生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憋了半晌,他才吐了口气:“我们族里有规矩……单身男女如果一起睡了,以后……就得在一起。”
时露“噗”地笑出来,扯到伤口又嘶了一声。她舔着牙齿看他,看了足有一分钟。向悯生偏过头去看篝火。两人俱是静默。火堆里树枝被烧得噼啪作响。
“那就在一起。”
末了,时露道。
向悯生一愣。等他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当他抬眼再去看女人时,只见她侧躺在草堆上,眸光里映着篝火温柔:
“向悯生,我们在一起吧。”
2019年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就祝大家健康平安吧。
每写一章都想删文。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