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陈瑶送的猪头时钟,手掌按在时钟用指腹抚摸着它,瑶瑶,我只是怕你再消失在眼前,你别生气,好吗?
“出去吧。”
夏飞应声离开,一言不发的沉从之令他更为忐忑,这不是沉少的风格。
沉从之打开抽屉取出另外一台手机输入秘密查看陈瑶的情况,面对屏幕里陈瑶缩成一团的背影漆黑的眼眸染上猩红,指尖抚上屏幕一遍一遍摩挲着。
陈瑶缩在被窝面对屋外响起的脚步声选择转个身,沉从之踏入卧室注视陈瑶的眼底血红一片沉默着走到浴室冲洗。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令陈瑶更加心烦意乱掩耳盗铃般捂住耳朵,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咬出鲜血企图以疼痛忘记痛苦,可事与愿违,只能被那些情绪淹没。
一具冰冷的身躯贴近陈瑶猛然僵住,沉从之冰冷的手揽住陈瑶腰身像对待珍宝般小心地拥她入怀,合上微红的眼睛安静躺在陈瑶身边。
沉从之身躯一点点升温可心底却一片冰凉,一点接触他便察觉陈瑶的抗拒,手掌上移触摸到湿凉,睁开眼发现陈瑶秀发未干还沾着水珠,幽幽开口:“瑶瑶,你头发还没干。”
陈瑶没有反应脸上只有死寂,沉从之掀开被褥将陈瑶拦腰抱起走到梳妆台前放下,走到浴室拿吹风机返回站在陈瑶身后抚摸着她的秀发,红着眼眶放低了声音。
“我帮你吹免得着凉了。”
陈瑶紧闭双眼绝望地撇过头避开沉从之的手,沉从之回来的沉默令陈瑶猜到他知道什么,也许房间里有监控吧,沉从之,你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装的更好。
镜中陈瑶脸上浓浓的绝望刺痛了沉从之痛得他无法呼吸,深深吸了口气倾身手臂极近温柔地环住陈瑶腰肢,声音轻颤。
“我只是怕你再次离开我,瑶瑶,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陈瑶紧咬唇瓣死死控制着情绪,可沉从之一遍一遍的诉说仿佛魔咒令陈瑶彻底失控,挣脱开沉从之的怀抱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带着哭腔嘶吼:“骗子,大骗子。”
陈瑶说完瞬间被抽干力气瘫坐在地上,视线模糊一片哭得不能自己,原来一直被困住,在岛上是他的禁脔,在这是他的金丝雀,没有真正的自由,有的只有欺骗。
陈瑶的哭声像把把刀将沉从之凌迟,置于身侧的双手渐渐握紧良久松开单膝跪下从身后拥住陈瑶,任凭她如何挣扎丝毫不放松。
陈瑶喘着气半掩的眼底不断滑下泪水,声音染上浓浓的绝望。
“我累了,想睡了。”
沉从之沉默着将陈瑶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放下替她盖上被褥,随即坐在床沿看着陈瑶。
陈瑶泪痕交错的脸颊只余沉寂,紧闭的眼角还在不断溢出眼泪。
沉从之伸手靠近陈瑶小脸指尖触到那片冰冷僵住,几秒后黯然地抽回手合拢手掌死死攥成拳,声音有几分妥协。
“瑶瑶,你睡吧,我今天去陪孩子。”
沉从之替陈瑶掖了被褥抬脚往外走,身后响起陈瑶虚弱微冷的嗓音。
“沉天齐和项岚岚下个月订婚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沉从之薄唇不觉抿了抿随即落寞地笑笑:“是沉雄主动找上向家,他问过我的意见,瑶瑶,对我来说你的事情都是大事,我专门打过电话问过向岚岚,她告诉我她愿意。”
陈瑶缓缓睁开眼目中尽是复杂、不解,仿佛是心有灵犀般沉从之很快就给了陈瑶解释。
“瑶瑶,这世上还是有人会飞蛾扑火的,对他们来说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向岚岚,她愿意。”
我也愿意!
沉从之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转过脸将视线移到陈瑶的背影深深看了她几眼,随即扭头离开彻底消失在屋内。
空气中隐约还飘着沉从之的话不断在陈瑶耳边回响一次次击垮她的心房,如何能不明白沉从之也是一样,和向岚岚一般痴傻,相信也许有一天会得到一个人的心。
陈瑶唇齿相颤眼眶溢出的眼泪将枕头彻底打湿,扯过被褥盖过头顶企图听不到那些,可那些话还是如梦魇般缠着她,将她彻底淹没。
一些画面不断浮现折磨着陈瑶,陈瑶蜷缩成一团落下无声的泪在月色的隐隐光辉下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天际出现一抹白,屋内响起一阵敲门声,陈瑶直起身手指抹去泪痕下了床打开门。
林满满是笑意的嘴角见陈瑶双眼微红僵住了,谨慎开口:“少夫人,今天还去。”
“不必了,我有些累。”
陈瑶打断林满的话关闭了房门,转过身扫一眼屋内的摆设进入卫浴,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般笑了下,麻木梳洗后走到更衣室随意拿套穿上选择去一个地方。
陈瑶遣散所有人循着记忆找到入口,查看四周一时之间却发现不了机关,直到那道暗门自动打开,顺着路走到尽头迎着看守的人主动打了招呼。
“有些无聊来看看大哥,他还在睡吗?”
专门负责照看沉从之的男人嘴角抽动,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屋内传来熟悉的嗓音。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陈瑶踏入房间一眼发现窗前的景色便是刚刚的所在,眼底有一抹了然,难怪之前沉从之一点也不意外,原来是常常出现在他眼前。
陈瑶走到窗前扫一眼取走花瓶转过身唇角勾出标准的微笑,淡淡道:“这花都已经枯萎了,家里种了很多我去摘些过来。”
陈瑶也不管沉从之是否同意走出房间,向门口的男人颔首示意便离开。
男人走到沉从之床前,试探询问:“沉少,是否?”
沉从之平静的眸底染上几分笑意,一眼就看出陈瑶心情很糟,这倒很有意思。
“随她,我想那位最近应该很头痛。”
沉从之的语气隐含嘲讽,男人暗自苦笑,立于一旁全程围观陈瑶一天的行为。
见陈瑶把房间当成她的,倒垃圾扫地擦洗就没有停过,好不容易停下枯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景色,直到深夜才离开。
瞥一眼沉从之见他似乎睡着了安静退出房间,感叹还好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