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故意戕害。无奈青华那金身实在是太过厉害,越鸟的脊椎吃他一撞,由颈到尾全都碎了,这才落得如此。
金雕蹙眉而视,随即凌空唤来一匕,顺着越鸟的脊背就切。
“你干什么!”青华大惊失色,连忙要拦。
“别碰我!若是割歪了越鸟更要受苦。”
金雕是万分的心痛,手都不禁发颤。他生怕行差踏错,只能左手托了右手,凝静气,由颈而下,直到尾骨,一刀而下,将越鸟背上皮肉一分为二。
“要换脊,就要将越鸟的脊柱挖出来,再把新的放进去,不割开皮肉如何能成?”
金雕收了匕首,双手发抖不止。只看越鸟额上生出一额头的汗,就知道她疼得厉害。可眼下不是他能舍不得的时候,他越拖延,越鸟就更要受苦。只见他眉心跳动不止,咬紧牙关,两手用力,将越鸟背上皮肉硬生生地撑了开来。眼看越鸟受不了剧痛就要醒来,金雕横了心闭了眼,一鼓作气,将越鸟的脊柱,连骨带碎,生生地吸了出来!
越鸟顿时醒来,双目呲裂,惊叫一声,随即垂头在枕间,没了气息。
青华跌落在地,以手捧心,眼中簌簌流泪,张口而不能言。便是让那焚风吹他一千次一万次,也敌不过他此刻痛楚半分。
金雕小心翼翼地将那新骨接回越鸟背中,随即撩起自己的袖口,一手持匕,就要刺下,却听得青华说话:
“你做什么?”
金雕方才只顾着越鸟,没成想这青华帝君竟不顾威仪,哭成了个泪人。
“这脊中无血,要放血进去。”
金雕看青华哭的难堪,口气也不禁软了半分。
“让我来。”青华强撑着起身。
“也对,这是你老本行。”金雕闻言,收了匕首——这青华帝君可驱使天下之水,自然有本事隔肉取血,也省的他受这皮肉之苦了。
可金雕原本以为青华是要取他的血,没成想这青华帝君竟是从自己的心头取出血来,滴血成柱,直送进了越鸟的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