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他刚才说话时喷过来的热气还是因为紧握在手中的来自地瓜的温暖,时越仪被烫出了三五分局促不安,不知如何应对,便将注意力放到了飘着诱人香气的食物上。
她缓缓剥开外面那层被烤的皱巴巴略带焦色的外皮,轻轻吹了吹,一口咬下去,包裹在果肉里的糖蜜流了出来,她咀嚼了几下,心情大好,咽下第一口之后,又继续更专心地对待捧在掌心的甜香,甚至舒服得眯起了一双狐狸眼,很是满足。
一旁的弈州,则是看一眼她的吃相,埋头啃一口手中的食物,有一口没一口地陪着一起吃。
看她吃得差不离了,弈州终于开口:“刚才,还有在门外,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我只是慌了而已,我怕你跟那个谁假戏真做,我怕我再不追回你,就要彻底错过你了。”
吃饱了恢复满满元气的时越仪快速反击:“我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不要以为我被冻傻了就没看见刚被你搂进电梯的妹子。”说起那个女生,她就来气,“我虽然饿了,但也还没饿到头晕眼花的地步,更没瞎。一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一边跟我这搞暧昧,一日不见,你可以啊。”
弈州大喊冤枉:“你想什么呢,那是我表妹,闹脾气过来投奔我让我收留了,就上次给你看婚纱照的那位。还说没眼花,我只是拎着她的帽子进了个电梯而已,就被你看成了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窦娥冤也不过如此了吧。我这不是想着刚好让她来帮我解释上次你误会我的事情么,本来我这么久没有陪伴在你身边,怕你生气,还想让她来当助攻的,毕竟你们女孩子比较能聊到一块去,谁知道还差点坏我大事。”
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时越仪便战略性地换了个攻击点:“你也知道你离开了这么多年,世间万事万物都瞬息万变,不变的唯有变化本身,像我这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娱乐圈一枝花,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蓦然回首,想起当初,她莫名其妙就被丢下了,形单影只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不委屈的,尤其是在那段时间,疼爱自己的外婆又骤然离世了,那简直是她人生中最黯淡最无助的时光,可那时,一直被她当作精支柱之一的他,却早就不辞而别了。
想着想着,几乎很少与人诉说的委屈霎时间便倾泻如注,她嗓子紧了紧,略带哽咽地说:“难道你从没考虑过这一点吗,从没担心过我会过得怎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