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不但不见半分害怕,反倒是在他们过来时,朝其露出一抹在诡异不过的狰狞笑意。
“你们可有问出什么了来?”时葑随意扫了一眼陈家三娘子后便收回了视线,只能感叹一句,人不可貌相。
只因陈三娘子相貌秀美,看着就像是一个在循规蹈矩不过的大家闺秀,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浓重的书卷气,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身犯重大命案之人。
“并未,不过我们倒是从她边上住的邻居家问出了不少线索,原来这陈家三娘子在离开陈家后,便改名换姓为张家娘子,平日里头鲜少出门,屋子里头除了她住外,还有一个名叫张壮的男人,不过这男人狡猾得很,现在恐怕是听到了风声躲起来了。”
“反倒是这陈三娘子也是个嘴硬的主,问了那么久哪怕用上了刑都不肯吐出自己姘头的半分下落,也不知道应该说对方是痴情还是傻了。”见人来后,谢玖霖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可有让画师画出了人像不?”
“自是画了,想必再过一会,那张壮的画像就会贴满大街小巷。”谢玖霖闻到她身上带着的板栗香味,不客气的问她要了几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发现这板栗倒是挺甜的。
“我之前还以为你会在刑部的,谁知道你这小子倒是跑去偷懒了,不过看在你还知道带点吃的回来给我的份上,本官就大人有大量的不同你计较。”
“最近天天待在刑部,我这人偶尔也想要出去走走转化一下心情的,对了,黄大人现在在哪里?”时葑抬眸环扫了周围一圈,也不见黄罗青的身影。
“他现在应该还在守株待兔,别理老黄那人,他不单固执还死板得很,你可知道为什么他大过年的还和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待在刑部不。”
“不知。”时葑摇头不解,她唯一一个知道的便是黄大人已经娶妻多年,膝下更是儿女双全。
平日里头衙门无事,基本就是到点就走,若是遇到了重大的棘手之事,那是恨不得连吃住都在衙门里才是。而这人也没有什么爱好,唯爱关上门,守着老婆孩子暖炕头,这在其他官员眼中,也属于是一个葩的存在。
毕竟像他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那么久了还一直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更别说一些同僚间的聚会,也是能不去就不去,就连那黄夫人都被保护得好好的,更听说甚少有人见过真容。
“想不想听听八卦。”谢玖霖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忽地凑了过来一脸八卦道。
时葑在他凑过来时,无意间看见了他耳朵上的一个细小耳洞,继而微点了下头。
“其实是因为黄夫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带上黄大人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可谁知今年出了那么一桩事,导致黄大人人在岳丈家,这心却是在刑部,连带着黄夫人在过了初二后,便将人给赶了回来。”
“那么少卿大人又是因何也是在初三那日回的刑部,难不成也同下官一样是个孤家寡人不曾。”时葑目光幽深的再一次状若无意的扫过他的那个细小耳洞后,方才收回了眼眸深处的一抹笑意。
“若非孤家寡人,本官岂会那么早的来刑部处理案件,你说是不是啊,施大人。”
时葑闻言,但笑不语。
而画像的画师在午时便将那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其中各处城门紧闭,更是弄得人心惶惶。
等到了晚上,张壮此人终是落了网,并且他的脸上还贴着一张再简陋不过的人皮面具。
原先他们以为对方定然会是一个硬骨头,谁知道对方在见到那眼眶通红,并被用了刑的陈三娘子后,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作案细节,并希望他们能放过陈三娘子,只因她是无辜的。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原来那陈大人有着虐待女子的癖好,那些被关押在暗室里面的女子无一不是被他给活生生虐待而死的,而报复他们陈家人的则是那被害者之一的哥哥,同时也是那陈家三娘子的姘头。
原来这陈大人一家并未是在出城时遇害的,反倒是在府里已然遇了害。
当夜陈家三娘子在他们准备晚饭的时候偷溜进了厨房,将早已准备好的粉末在每一道菜上都洒了点,就连那酒水和水缸里也不例外,而这药并非是即食便见血封喉的药,反倒是在人吃下肚子半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等入夜,陈家人坐在一起时,陈三娘子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将那加了料的酒水和饭菜吃下肚子,嘴边则浮现出一抹冷笑。
等时间差不多时,张壮便领着先前重金请来的杀手一涌入内,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雪落之时。
第142章 一百四十二、男人也想要名分 地上的血……
地上的血渍和药物也被通通的扔进了一处废井中, 就连那第一案发现场也恢复成原先场景,因着担心有人发现,更丧心病狂的往上面砸了一大块石头封住。
等夜幕笼罩下的张壮则借着那刚从陈大人脸上剥下来的脸皮出了城, 好营造出他们一家人出府回老家的假象。
而之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们已然能猜到, 只是张壮没有想到的是。
那么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 居然会因为时葑在冰上打蹴鞠,导致冰层断裂而浮出在之下。
在事情告之一段落后, 那位喜乐公主最近倒是常常出现在林府, 其中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位左丞相之女——林柠柠,任谁看见了都不得不说一句, 林大人倒是好福气。
在年初十的时候, 这年味已经不知淡了多少,就连街上都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叫卖声。
此时, 一处茶肆二楼间。
“雪客的心里头,难不成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吃味吗。”林拂衣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白玉莲花碗内,并递了过去。
“再说我不喜欢你, 又哪里来的味, 哪怕你现在纳了十八房娇妻美眷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正往嘴里塞了一颗腰豆花的时葑只觉得这人可真是有病, 还是那种病得不轻的病。
“反倒是林大人也老大不小了,这人也总得应该要早些安定下来才对, 更别总是肖想着一些不属于自己东西才是。”
“即便是我想安定,也得要某人亲自点头先,要不然这何来的安定。”林拂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