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此时正趴在她的身上不时的朝她撒娇。
等她痒得实在受不了想要推开那条狗时,偏生那条狗还呜咽的朝她撒娇,连带着她心都软了几分。
“我说你,你给我起来。”可怜她话还未说完,便再一次被一个浪花给卷进了那深海旋涡中,令她直接连东南西北都寻不到边。
等她这只小舟上岸的时候,人已经完全像是一条濒临淹死的咸鱼。
有道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觉得,这一次的量,恐怕是比前面俩次加起来的量还足,之前一次好歹只是喝了俩三碗杏仁酪下肚,这次可好,直接给她整了满满五大碗。
等她好不容易‘吭哧吭哧’的喝完,打算抱着这喝得肚满肠肥的肚皮睡去时,谁曾想得到,还未等她睡醒,并消化肚子里头的杏仁酪,那人又猛的给她灌了俩大碗,差点儿没有直接将她给撑死。
好在这人还没有丧心病狂的不抱着她去洗澡,要不然她下次打死都不会在来这里找罪受了。
“别动,我给姑娘上药。”等她醒来,天已然大亮。
“这个没事的,等过几天就好了。”躺在床上,还未曾着衣的时葑看着他想要给她上药的架势,连忙吓得给缩成了一只小鹧鸪。
“可若是涂了药,说不定会好得快些,昨夜倒是柳笛鲁莽弄伤了姑娘。”
林拂衣嘴上虽着歉意的话,可那眼眸深处却是不曾见到半分,就连这眼睛上浮现出来的那抹歉意都不过是浮于表面上的,虚假的。
“我真的没有事,还有你起来。”时葑挣扎着将脚给缩回了锦被中,还眼眶红红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那一眼不仅没有给人一种凶狠的危险感,反倒是更像是那等朝人撒娇的小奶猫。
“姑娘若是在乱动,柳笛可不敢保证会在做出什么来。”男人的呼吸声随着话落,可见的加重了几分。
“我自己来,还有你出去。”
晚上是晚上,白天是白天,她晚上虽然是个厚脸皮,可并不能代表她白天也是一个厚脸皮的。
时葑这一次是躺到了下午时分,不顾对方的再三劝阻和拦截,方才拖着俩条软绵绵如面条的腿离开。
她觉得那男人的服务好是好,就是长久以来她会吃不消,她一个习武之人都这样了,若是她没有习武过,说不定还真的得要直接死在床上面。
等时葑站在烟云栏门外许久后,一时之间却是泛起了难,更不知天大地大她要去往何处。
正当她准备迈着酸软的俩条腿,厚脸皮去找楚钰收留她几日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在为令她熟悉不过的音色,连带着她原先想要迈出去的脚,都停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许久未见,不知王爷近来过得可曾安好。”
“托你的福,我自然过得极好,还是说你在可惜像我这样的祸害没有死在那场雪崩里很可惜是不是。”转过身去的时葑唇瓣轻扯,露出一抹再为冷讽不过的阴森笑意。
“奴岂会这般想,再说了奴喜欢王爷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希望王爷比奴先走一步呢。”
今日着了一身嫩黄色缠枝莲长袍的莲香正站在她身后,对其笑语盈盈,宛如当年初见。
“呵。”
“还请莲香公子下次出口时慎重,毕竟这里可没有那位宸王,有的不过是那在普通不过的楚国百姓时雪客。”
时葑看着这张不但出卖过她,甚至不止一次想要致她于死地的脸时,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复杂之色。
“奴晓得了。”
莲香似乎是不曾在意她的憎恶与冷漠的疏离,自顾自的牵上了她的手,也不担心她是否会在下一秒将其给拍开一样。
“现在都还未到冬日,阿雪的手便那么的冷了,若是到了冬日还不知怎么办。”
“我的手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时葑厌恶至极的挥开了他的手,看向他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极为恶心之物。
“虽然没有什么关系,可奴是会心疼的,毕竟这一到了冬日阿雪的手和脚都需得用那千金一瓶的玉雪膏来擦,免得皮肤会干裂,就连这夜里头也得要个人为其暖被窝才是,要不是奴担心阿雪一夜过后,都没有将那把被窝给睡暖。”
第121章 一百二十一、年少初遇 “……
“可惜很不巧的是, 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暖床之人,谁还理会你这不知被睡腻了多少次的旧人。”
双眉间笼罩着一层薄霜的时葑看着他再一次伸过来欲牵她的手,却并没有像先前两次挥开, 反倒是满带恶意地回望过去。
漆黑的眼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渊, 黑黝黝的折射不进半点光亮。
“听阿雪的这话, 难不成是睡腻了奴的意思, 可奴对阿雪却是百睡不腻,恨不得是那种日日夜夜将其给栓在裤腰带上才好, 免得像你这种小没良心的总会将奴对你的好给忘得一干二净, 唯有那无意间做过的错事一直记在心尖上,更是时不时的拿出来回味品尝一二。”
莲香对于她的恶意也不恼, 反倒是笑得越发妩媚, 就连彼此间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
“阿雪难道就不想知道,那阳城关城主的书房里头到底藏了什么吗。”
忽地, 他话锋一转,收回了脸上挂着的浓稠笑意,亦连那手都不老实的抚摸上她那张贴着人皮面具的假脸。
“你知道什么!”双拳紧握的时葑戒备的后退几步, 直觉告诉她,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奴不知道什么, 奴只知道,这天底下向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阿雪想要从奴这里得到什么,就得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莲香突然伸手向前,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她的一缕墨发置于指尖缠绕,更笑得暧昧而缱绻。
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来,仿佛他是在同人相拥,并做出索吻的一幕来。
“你想要什么!”时葑眼眸半眯, 漆黑的瞳孔中满是带着无尽恶意,指甲深陷进掌心软肉中也感觉不到半分疼意。
而此时此刻她的全部心都放在男人的面部表情上,不肯甘心地错过一分一毫。
“奴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