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而这皇又同黄,大抵意思是相近的即可。
“原是林公子和黄公子,想必二位应当是第一次来这翠水轩。”小张在将人迎进那雨花石小道上时,余眼总忍不住走在正中间的那位红衣公子身上瞟去。
无一不是因着,那位公子的眉眼生得极好,特别是她的魅不是俗到了极点的魅,反倒是雪莲染上娇艳绯红的那种清魅,看着最为诱人不过。
原先他觉得那位陈小姐以是少见的天人之姿,可是对上那位,怕是女扮男装的黄公子时,与那落在最尾,颜色清隽如谪仙,偏生眉间一点惑人朱砂红的青衣青年时,却被衬得和那等姿色平常的丫鬟无二。
一路走来,直闻那清风拂过竹林,吹得竹叶竹竿竹枝簌簌而响。
脚下的雨花石被别出心裁的做出了花的模样,越往里走,那花的颜色越是艳靡至深,亦连其中的花色也较比先前复杂。
边上除了郁郁葱葱的竹林外,还置了几盆娇艳的千瓣红楼春梦,颜色有绯有粉,有浓到极致的热情,也有淡到极致的典雅。
第107章 一百零七、你在利用我 等过了这处竹林……
等过了这处竹林, 再行数三步,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用竹子搭建的二层小楼,而正院中的那棵银杏树下, 则有一名白衣男子抚琴, 红衣女子在不远处翩翩起舞。
不时一阵清风徐来, 落了牡丹枝梢上的几片绯红之艳, 端得周边如梦似幻。
小张将他们几人迎进最里间,那刻着‘竹墨’二字的雅间时, 方才退下, 若是有事唤他,便摇响那放在那竹编桌上的铜铃, 他们守在外头之人便会进来。
“这翠水轩的竹笋宴倒是不错, 林大人与殿下等下无论如何也得要尝下味才可。”脸上带着恬静笑意的陈诗语说话间,不忘亲自为他们二人倒上了一杯竹荪酒。
“这酒味道清淡, 并带着竹子的清香,诗语觉得倒是在适合殿下饮用不过。”
“多谢陈姑娘的好意,不过孤身子不好, 素日饮不得半点酒水, 哪怕是那等滋补的亦是如此。”眼皮子微掀的时葑只是轻扫了那颜色澄净的竹荪酒一眼, 便收回了目光。
可谁曾想,下一秒, 她的那杯酒先一步被身侧人拿起,并端在手心中,随即一饮而尽。
“殿下前些日确实感染了风寒之症,想来现在还未好痊愈,不若便由本官代她一饮而尽,可好。”林拂衣嘴上虽说着问答的话, 偏生手上的动作快过了嘴上动作。
“可否麻烦这处的店家为她备上一盅温热的杏仁羊奶,本官记得雪客肠胃一向弱,若是餐前不吃点其他的垫垫胃,难保会闹得肠胃不好。”林拂衣此时离她极近,近得似乎连他那冰冷的呼吸都拂在了她的脸上。
本是一副在唯美,暧昧不过的场景,偏生在时葑眼中,只看见了浓浓的恶心与算计。
此刻他又打算利用她算计谁?不,与其是算计,倒不如单纯的只是需要她帮忙挡住一些人,比如此时脸色不佳,却仍强撑笑意的陈诗语。
若是她没有猜错,应当是那位陈家小姐暗恋这位表里不一的林大人许久,故而才会在刚一见面时,便对她露出了浓浓的敌意。
既见事情的一条线已经撸得差不多了,她想,她为什么还要久待下来为他人挡刀子?
“孤倒是不曾记得孤得肠胃何时弱过,还有林大人难不成不知孤生平最为厌恶的便是那杏仁羊奶,林大人若是想献殷勤,恐是找错了人,孤可非是那等迷恋你皮相之人。” 时葑锐利眼眸一扫,作势拂袖转身离去。
却不曾想,她到底低估了那人厚脸皮,与那颗想要拉她下水的心了。
“阿雪可还是在气我那日未曾去看你之事,可我那日实在是有事缠身离不开人。”林拂衣见她转身拂袖离去之时,强忍着满心厌恶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含情脉脉的恳求之色。
“若是我知那日阿雪病了,在如何我也会抛下繁杂的琐事去见你,可等我忙完手上之事,想要去寻你时,你却不愿再见我了,自从那日过去后已有半月之久,难不成阿雪还在气我那日所做之事吗?”
“阿雪即便在气我,也莫要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然我会心疼的,我今日见你时,却是见你比之前还要消瘦几分。”
“你恶不恶心啊,林喜见。”时葑听着他那自以为是的含情脉脉表演,就差没有将隔夜饭给直接吐出来了。
太阳穴处更是‘突突’跳动着,偏生在她想要挣扎离去时,她发现她手上的命脉被人给死死扣住,抬眸间,对上的便是男人那小人得志的恶笑。
“你给孤放开,林拂衣!你到底想要演到什么时候。”许是怒极反笑,这也是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唤了他的全名。
“若是我放了,难不成阿雪便能原谅我了吗,若是不原谅,那我倒不如不放,免得你再一次像先前那样,偷偷的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你…你们………”
瞳孔大瞪的陈诗语半捂着唇,满是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们二人相互拉扯中那只手,漆黑的眼眸中更闪过一抹难以言明的厌恶感,可是针对的不是那位林大公子,而是她时葑。
“陈小姐莫要被这人一番恶心作呕之态给骗了,孤可从未同这位林家大公子有过任何关系,若是有,那也只是仇人。”时葑对上男人得逞的目光时,心下瞬间一个咯噔。
她顺着那未曾紧闭的雕枝莲六角菱花窗外看去,正好看见今日同与其他公子相约在此聚会的刘扶羽等人时。
顿时,她的一张脸瞬间煞白,当下还有什么不曾明白的。
怕是从她今日遇到他的那一刻,便到处都充满了算计,否则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是否太过于凑巧,甚至到了一个巧得匪夷所思之地。
就在她欲收回眼的那一瞬,对面之人也看了过去,其中一人更朝着他们这处招手,大声喊道:“喜见,你今日怎么带殿下来了这里,我还以为你们会去那处杏花林地,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们,倒是巧得很。”
少年这早已编排好的一句,完全就像是压死了时葑这只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的沉,又那么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