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富贵见净心对自己并不抗拒,便大胆了起来,言语也不再隐晦。
“美人,你那丈夫不过是个穷小子,你跟着他,只会受苦。”
“唉,有什么办法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就算再不是,也是我的丈夫。”
听净心的意思,她对于这个丈夫也不满,甄富贵心中更是大喜。
哼,小白脸,我搞不定你,还搞不定你老婆吗?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笑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一双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摸净心白嫩的脸。
净心撇过脸去,道:“我丈夫懂一些巧之术,若是被他知道了,可不得了。”
此话一出,瞬间让有色心没色胆的甄富贵收回了手,讪讪地笑。
美人虽美,不过她那丈夫确实不好对付。
得想个办法把那个小白脸干掉。
净心见甄富贵不再言语,知道他肯定在欧阳御啸那边吃了瘪,不敢碰她。
“其实,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那个死鬼丈夫不再出现。”
甄富贵一听,眼睛都亮了。
“什么办法?”
净心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一瓶无色无味的毒药,若是倒在他的饭菜之中,他必定不能察觉,吃下一口,就会魂归地府。”
甄富贵没想到净心对于自己的丈夫也能这么狠,他原本只是想让欧阳御啸休书一番或者把他赶出甄府。
净心却想要将他毒死。
难怪古人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没他们男人什么事了。
他凝视着净心那张超凡脱俗的脸,原以为是她一朵清纯小白莲,谁知是个黑寡妇。
净心见甄富贵犹豫不决,又抛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若是那个死鬼死了,我便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么样。”
她微微勾起唇角,让那甄富贵看呆了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管她是白莲花,还是黑寡妇,通通收入他的后宫。
甄富贵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淫笑着接过那瓶毒药。
“好,我保证让他活不过今晚子时,美人,等我哈。”
他将毒药收入自己的袖袋,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净心,而后转身离去。
见他走了,净心舀了一勺干净的水,将手放入水里,搓的皮肤通红才作罢。
......
酉时。
甄府主家吃了饭,下人们按照管事的安排,轮流吃饭。
甄府下人多,有专门的食堂供下人吃饭。
欧阳御啸到点就去了食堂,不然晚一点就只有剩饭剩菜了。
虽说甄府的下人伙食一般,不过聊胜于无。
舌头可以受委屈,但是胃不行。
欧阳御啸看着厨子给自己打的饭菜,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算了,晚上再出去吃宵夜吧。
他胡乱扒了几口饭,如此想到。
不过刚咽下口中的饭菜,欧阳御啸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心跳在慢慢减弱,视线也逐渐模糊。
旁边不远处也有几个吃饭的下人,见着他这般都有些怪,不过也没有过多理会。
直到欧阳御啸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旁边那些人才尖叫着跑开。
......
欧阳御啸死了。
死在了饭堂。
没人知道为什么。
甄家大小姐倒是想要查清其中缘由,毕竟人是她买回来的,哪有刚买回来不到两天就死了的。
不过,二人身份悬殊。
甄仁义也不准甄美丽管这件事。
最终,甄美丽还是碍于父命,没去追究。
甄富贵为欧阳御啸准备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下人们都道甄富贵心肠好,还给他买棺材,而不是直接用席子裹着埋了。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做贼心虚,怕欧阳御啸死了,到地府也不放过他。
棺材停放在后院,甄富贵原想叫人处理,不过被甄仁义叫去了书房,只得稍作打算。
......
甄府书房。
甄仁义正在大声呵斥甄富贵。
“不是跟你说了近期要注意些么?怎么还搞出人命来了。”
甄富贵嘟囔:“爹,不过是死了个下人,死了就死了呗,再者,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寡,死了也没人知道。”
甄仁义恨铁不成钢,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
“死个下人是没什么,可我有没有告诉你最近甄家越来越不顺,应当广结善缘,而不是再增屠戮。”
甄富贵赶忙求饶:“爹,我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甄仁义对这个儿子没法,只得长叹一口气。
“罢了,把尸体处理好,明日跟我去南临寺烧香拜佛,积德行善。”
见父亲不再追究,甄富贵顿时眉开眼笑。
“好嘞,爹,我马上去处理。”
片刻钟之后,后院。
“老兄啊,你要怪也别怪我,就怪你那婆娘,毒药可是她亲手给我的,我可没想害你呀。”
甄富贵站在他为欧阳御啸备好的棺材旁边,小声朝里面说道。
“你安心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你老婆的。”
说罢,他扬手唤来四名精壮的小厮。
“你们几个,把棺材抬到义庄去。”
“是!”
小厮们齐声回答,撸起袖子,露出有着结实线条的手臂。
四人同时抓住绑在棺木两旁的木杆,一个使劲,将棺材抬了起来,从敞开的后门直出,往义庄的方向去。
这几个小厮都是平日里帮着甄府处理尸体的,抬棺材也不是头一回。
不过这次,却感觉有些不一样。
其中一小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