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淡得好似一抹浮云飘过。
梔月蹙起眉,颇觉无趣道:「你一点不稀,定是听师父说了,眼巴巴来盯着我回真境。」
虚里打起一支伞,递给她,道:「你不闭关好一阵了么?早也该定下来了,这身子比起鹿身,凉颼颼的吧,别淋着雨了。」
澈然瞧那虚里平日冷傲,眉宇间情绪压抑,整个人像今日这天色一般阴鬱,但见了梔月,趋暖的眼,又似天放晴。他再不熟諳情事,也知那情,铁錚錚一个「情」字。
「伞啊。」梔月眼睛一亮,接过伞柄握在掌间转弄,伞缘飞溅水花,她铃铃笑了几声,道:「好玩儿。」
澈然靠在石上,只淡淡瞧着,不想作声。
她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踩着水花跑了上来,一把将伞塞到他手中。「这东西,给你练习吧。」
练习?他一楞,打伞有什么好练习,他可不是个刚定下仙身的好少,何况这伞,拿着不就成了么?那对女孩儿青涩的心思,还不懂梔月只是怕他让雨浇,又不肯明说罢了。
只见她转身又跑,一溜烟挨进虚里伞下,道:「快走吧,师父要碎念了。」
虚里朝他这处递来一眼,回头忙跟上了梔月。她蹦蹦跳跳走进桐林,虚里频挪着伞挡雨,自己倒淋了半身。
澈然看着,只觉得手中这伞,万分滚烫,滚烫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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