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信任他。
唐釉美滋滋的想着贩货的事,却也暗自着急自己的伤情,耽误她办正事。
这时萧定慷领着身边的长随从院子外面进来。
长随双手托了件大木匣子,上面用印金泥红锦缎罩住,并用锦缎松松系住。
萧定慷瞧见唐釉仰躺在椅子上,信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轻轻搂抱起来,随意摸了下她光滑的下巴,“今日可有好些?”
唐釉微侧过头,摆脱了他的手,轻声回:“好多了。”
萧定慷示意长随上前,“你养伤期间不能出去,” 他指着用红绸罩住的大匣子,斜眼睨她,“今日特意在阙场买了送你解闷。”
唐釉轻挣开他手臂,慢走两步到长随面前,随意打量了两眼包裹在外面的红绸。
红绸上用金泥细细勾勒出牡丹纹路,绸缎也是千金难买的蜀锦,光是这红绸就已价值不菲。
那这红绸下面的物什岂不是更值钱?
她杏眸浅浅弯起,半靠在萧定慷身上,又违心的说了句客套话,“怎好劳夫君如此破费?”
心里却已耐不住猜着萧定慷送她什么好东西?瞧着底下盒子的大小,莫非是她前几日要的m篆小香炉?那可是要几百金才能买下来!
亦或是巧夺天工的精致手玩?
莫不是大梁的值钱的玉石、翡翠头面?唐釉的嘴角越勾越大,这厮若是能一直这么识趣就好了!
萧定慷自然也瞧出唐釉十分高兴,他轻咳一声,卖了个关子,“你亲自去打开!”
唐釉轻嗔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拒绝。
她笑吟吟的缓步上前,纤纤素手伸出,将红绸系住的结轻轻一扯,红绸慢慢滑落下来,露出里面的木笼子。
唐釉屏住呼吸,视线随着红绸下移,瞧清了木笼子里的东西,扬着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只见笼子里趴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
小狗胖嘟嘟的,短尾巴微微上翘,仰着小脑袋,睁着两粒黑宝石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唐釉,不咬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