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哪有时间大老远跑回美国来看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文森特心知肚明,但他不能说。
“要多长时间?”郗良非要问个确切。
“我不知道,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一年多两年也有可能。本来以前先生就不常待在纽约的。”
听着,郗良心中的计划被一点点破坏掉,不争气的泪水流了又流。
“小姐,你别哭,反正先生早晚会回来。”
“你滚!”
见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文森特心里也不好受,他问:“要不我去把车开过来,我带你去兜风,好吗?”
“滚!”
佐铭谦和那个女人去别的地方逍遥快活了,去她根本去不了也找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还有心情兜风?
郗良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咽不下,纤细单薄的身子因为这口气而仿佛要爆炸,如垂死之人无力发抖着摔进沙发里,胸口跌宕起伏,失的眼睛慢慢涣散。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颓丧横陈,任文森特怎么唤她哄她都没用。
“我的大小姐,你不要这样……”
“走了,走了,”木偶呢喃着,“都走得远远的……”
“谁走了?”
“爱德华,抱我……”
“啊?”文森特倒抽一口凉气,似乎知道了什么,“我是文森特,小姐,文森特。”
“操我……”
“啊?”
文森特吓出一身冷汗,在郗良伸出手的时候,他后坐在地,连连挪远了一点。
郗良没喝酒,看样子却和醉酒无异,悲哀的眼眸盈满泪水,目光闪烁而幽远,似是在看文森特,又似是在游,纤细修长的小手无力伸在半空,无力抓了一下,空荡荡的。
“我累了,你还要气我……”
文森特不敢细想,自家小姐明明是安格斯的女人,怎么这会儿却叫爱德华的名字……他愣了好一会儿,艰难吞咽一下,趴在沙发上的人儿已经闭上泪眼睡过去,他唤了几声,没有回应,便腿脚发软地站起来。
待文森特回到白色的房子里,在他用异的目光打量爱德华的时候,比尔将他扯到一旁,幽幽道:“爱德华和你家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别看了。”
文森特心下一颤,一时不知道问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不指望你们家呆子会处理马卡斯·戴尔了,”比尔面不改色道,“所以为了她的安全,昨天晚上,我们在她家里装了监听设备。”
他说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文森特一时也没觉得不对,讪讪点头,“那她为什么……”
比尔指着太阳穴,“她经常抽烟喝酒,这里可能坏了。”
比尔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文森特也就深信不疑,“爱德华应该不容易吧?安格斯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没必要知道。”
“放心,爱德华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文森特义气十足道。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
“哈哈,是,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