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东西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耳朵,脑海里的想法被人一眼看穿,韩素澜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抬手就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却被缠上来的他禁锢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对你来讲,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吧?你的那几个仰慕者,哪个不是手握大权?随便哪个人都能护住你,大不了换血。如果成了事,你想要的东西可就有了,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强迫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机会都摆在你面前了,只要你愿意,我和尤天君都会帮你……”
犹如伊甸园里,盘绕在亚当夏娃身边,嘶嘶作响的黑蛇。
他描绘出的美好蓝图太让人心动,韩素澜甚至都被他带了进去,她几乎快要点头赞同他的观点,可她也深知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无利不起早,他绝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
诚然,以他的能力,换天之后他一样能过得很好。
可换天前他过的难道就不好吗?难道在纯血当政的时代,他有过被忽视、被打压的经历?
没有。
不但没有,他过得比谁都好。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支持杂血呢?他不像童柏藏着杂血的身份,也不是离经叛道的性格。他是正统的纯血,十年如一日地享受着地位、特权带来的荣耀,在组织的庇护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别人露出毒牙,随意地摧毁别人的生命,享受别人凄惨的叫声。
组织这座高层建筑,带来的庞大阴影,正是他的栖身之所。
童柏眼看着肖子晔将韩素澜按倒在沙发里,他控制住了她的双手,西装裤也顶开了包臀裙,隔着丝袜磨蹭她的大腿。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可这明显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动作,他咳嗽了一声,站起身:“肖先生!请你放开她,这样对待一个女士……”
肖子晔忽然扭头向他看过来。他眼里嘲弄的笑意,骇得童柏挺直了脊背,条件反射地将手摸向腰间。
“有心思就去行动,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松开了韩素澜的手,还为她整理了一下皱起的裙摆,然后扶着还在出神的她坐起来。他眼里的温柔赤裸裸地呈现在童柏眼前,童柏攥紧了拳,上下唇瓣就像是被胶水封住了,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说杂血让你丧失了骨子里的野性?嗯?我可没看过相关的研究啊……”
他慢条斯理地为韩素澜理顺鬓边的碎发,眼里的痴迷让韩素澜渐渐回过了神。
她刚要有动作,却见肖子晔对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噤声的口型。
“的确,我承认此前我利用过你。”肖子晔看向童柏,他收敛了那虚假的笑容,平静的眸色看不出波澜,“但过去的两年里,我的确是把你当弟弟看待的。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去判断。我只想说一句话,我认识的童柏,不是这么懦弱的人,要是没有些手腕,你也坐不稳现在的位置。”
随着他的话,童柏的神色渐渐有了变化。他咬紧了牙,神色从厌恶到犹豫,他的脸上浮现出追忆的表情,眼里的光彩又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黯淡。
“我不能原谅你对哥哥做的那些事。”
他轻声说。
“你最好别原谅。我以后依然会利用你和童杉,没办法,谁让你们是这么好用的刀。”肖子晔勾起唇,又变成那副看不出深浅的模样,“我只是看不得你这么颓废。我早就告诉过你吧,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伸手去抓,踌躇不前,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童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曙草,和韩素澜。权力和女人,他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去争取。
“渔翁得利。肖子晔,你又来。”
童柏错愕地望过去,韩素澜已经恢复了清醒,她冷着脸,瞧着桌上的茶盏。
“我终于想通了。你究竟是为什么……”她觑了他一眼,阴郁地勾起红唇,“的确,我没有损失,你没有损失,小柏也没有损失。看似完美的计划,只有一个缺点。”
肖子晔挑眉。
“乖宝,你最近进步了很多哦。”
“哼。我再不多想想,就要被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韩素澜冷冷地盯着他,“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愿意吃亏的人。”
童柏眨眨眼。
他究竟是错过了哪句话,导致现在听不明白他们的对白?
“革命总是要有牺牲的嘛。”肖子晔耸耸肩,“你别告诉我,你有多爱他?”
“我的确很爱他。”韩素澜毫不退让地瞪回去,“我不会同意的。那个位置,天生就该是他的。”
“你可要想清楚,乖宝。”肖子晔脸上的笑意淡下来,“那可是你憎恶的阶级制度,你真的要为了维护他,再回到笼子里去做一只金丝雀?”
“我不会再回到笼子里,但我也不会放任你们伤害他。”韩素澜坚定地说道,“要么杂血上台,要么纯血上台——这件事不是只有这两种解法。”
“是吗?你认为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肖子晔反问道,“眼下纯血与杂血的矛盾日渐升级,你觉得除了让杂血当政,还有什么办法化解他们之间的积怨?”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纯血和杂血之间是有矛盾,但绝不至于到你形容的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矛盾并非不可化解,认为除了革命,没有第二种办法的人——我有理由认为,他只是打着为杂血牟利的旗号,实现自己的野心。”
肖子晔彻底冷了脸。
童柏默默地后退一步,躲开这越来越重的硝烟味。
“没错。我就是要让杜家下台。”肖子晔忽然笑出了声,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的企图,“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乖宝,你拦不住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也没有人会支持你,杜嘉麟甚至不会让你帮他,他只想将你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比起失去你,他更害怕你成长起来,脱离他的掌控。”
“的确。现在的情况,对阿麟来讲危机四伏,甚至连子言,都被你拉拢了去。但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稳定乾坤的本事?”韩素澜勾起唇,自信的模样让童柏简直移不开眼,他第一次看见她锋芒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