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当做了偎香倚玉的烟花之地,把他的猎物攥在掌心中一寸寸的把玩。
声线压的极低,“当年在醉红楼碰了大人的人,是我。”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
荣颖身下的人情绪终于崩溃。
猛地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红蜡一般浓重的血溢出唇瓣,人遂软下来。
荣颖将昏迷的人揽进了怀中,宽大繁复的衣袖挡住了荣昇的视线。
荣昇看过去便只剩下一片青旧的袍摆和一截雪白的腕子。
荣颖伸手用丝帕拭干净赵嫣唇瓣未干的血迹。
“大哥来做什么?”
荣昇知道荣颖向来荒唐,却不知道这般荒唐。
胸憶间有一股暴涨的怒意,这怒意不知从何而来,却急于宣泄。
“荣颖?这就是你说的审问?你当我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荣颖将怀中的人置放于青塌,拢了拢衣袖。
用风姿端凝的模样做着下乘之事,不见眼中分毫被诘问的狼狈。
“大哥,你记得我当年的腿伤吗?”
当年荣颖的腿伤的多重荣昇清楚,荣家请遍名医才险险保住。
“是赵嫣做的。”荣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矜贵的模样。
“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荣颖左右是一个纨绔,两条能纵马的腿和能走路的腿没有什么分别?”
荣昇眉头蹙了起来。
“他好歹也曾是内阁的首辅,即便曾有冤仇,又何必如此折辱!杀人不过头点地,荣颖,你这是在做什么?”
荣颖遂笑了,他一字一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做大哥不能做的事,审大哥不能审的人。大哥要做君子,我便只能做小人。”
“那你审出什么了?”荣昇冷笑。
“若大哥再晚些过来,什么都审出来了。你当我是为自己?是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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