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从上看到下,分析了一遍她的穿搭配饰,天已经热了,她带着帽子口罩,脸庞遮的严严实实。
没由来的直觉,她经过我后,我转头用目光跟着她一路。
她一直走到前面去,大约是叁四排的位置,席间有一个人坐直了对她点头示意,她压了压帽子,走到那人身边去。
正是岳嵩文的位置。
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人的轮廓很是肖像一位少女偶像。
今晚岳嵩文依旧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上午我也没有去上课。中午十二点时我起来洗了脸,外卖到了,我摆在客厅里吃了两口,看时间不早,也没来得及收拾,走去搭了出租车。
我去找了金培元,在他说的那间茶室,之前他请岳嵩文来的地方。
金培元坐在茶盘后,我推开了门,他抬起眼,看了之后就笑了,“霜霜。”
我反感他叫得如此亲热,所以没有应他,也没和他打招呼,
金培元他让煮茶的小姐离开,专心致志对我,像掀起一块幕布似的,眼角还是带笑,但是种冷尖尖的兴味。我在他面前站着,这才注意到他穿只着一件没什么花纹的浴袍,领口张开,腿赤裸着伸出来。这地方还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外间算有个喝茶模样,金培元样子像是个洗过澡的,茶室还能洗澡?
金培元站起来,顺手抖了抖领子,胸前那片铜色的皮肤非但没有拢上,反而是更抖开一些。他穿西装还有点文质彬彬,穿浴袍像个不羁豪士,肩背是宽厚的。他走在前面,几步出去又回头,眼指着桌子,“把烟带上。”
我拿起了八仙桌上的那只烟盒,和一只打火机。
金培元掀开了茶室里一道长长拖地的帘子,布帘后还有一道竹帘,他一并掀开来,侧身让我进去。
室内昏暗幽昧,一张极宽极长的贵妃榻,占据了房间叁分之二的地方,金培元坐在榻上,靠着一只锦绣团子,眼睛带笑着打量了我,并说:“帮我点支烟吧。”
我喂给他一支烟,俯身打火,一手拢着火苗,烟点燃了,金培元捏着,吸了一口,将烟雾徐徐喷吐在我的脸上,而我根本没有预料和防备。
我呛到不行,也只能直起身来,退后两步躲避。
金培元于烟雾中,说话都带笑:“躲什么,过来。”
我说:“是岳嵩文让我来找你的。”
金培元捏着烟,侧眼瞥我:“那又怎样?”
我说:“他和你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我不过是怕他生气才来见你。”
金培元思索了一会,忽然笑了:“你说的和他讲的可不是一个意思。”
“他什么意思?”我问。
金培元朝我招了招手,又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过来,我告诉你。”
我坐了过去,坐在贵妃榻的另一边,距他很远,金培元再次拍了拍榻子:“再过来些。”
“金主任,就这样说吧。”
金培元笑了一笑,没有执意。他一面抽着烟,一面道:“岳嵩文这个老家伙,还是这样。”他弹了弹烟灰,说道:“疑心太重,又过度猜测。那天下午我接了他的电话,他说新带了一个学生。”说到此,金培元斜斜瞥我一眼,他是个头发浓密、精气派的男人,这一斜眼,有了点恣意横斜的风流意味,我不喜欢,只觉得他这样有些嫖客气质,打量我像打量货品。
“这样。”我说:“他是误会了,那次在酒吧你给我的名片,他看了还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着,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后腰的抚摸。金培元左手拿着烟,右手从我的上衣下摆中探进去,热得发烫的手掌,在我的后腰上摩挲着。
“房间里很热,你都出汗了。”金培元低声道,话里还带着懒散的笑。
我算是明白了金培元打什么主意,我以为他至少忌惮老岳,没想到他真敢——我推开他的手,猛地站了起来,“老岳误会我,我想澄清才来的。”
“是误会了。”金培元扔了烟头,缓缓地站起身,又豹子一样地将我制住了。他按着我的肩膀,狠狠摔在贵妃榻上:“可他送上门来,我有完璧归赵的道理?”
“你不怕岳嵩文?”
“怕?人就是他送来的。至于别的,我可什么也不知道……”金元培说着,伸出舌头,舔了我的耳廓:“你和酒吧那个酒保……是怎么认识的?”,他的舌头搅入我的耳洞,声音带着魔鬼似的黏腻和引诱:“你是这个圈的吧……今天就算了,改天,我们玩玩?”
我推拒他,打他,激烈反抗。金培元按住了我的手腕,顶开了我的双腿。他的衣服散开,胸膛结实压着我,他笑道:“岳嵩文那老家伙,禁得住你这样活泼?”
我“呸”了他一口,他拿了床榻上罩着靠背的一块织锦帕子,先抹了一把脸,再用它堵住了我的嘴。
之后,金培元的那一张笑面,逐渐凝成了个紧皱眉头的模样,他咬牙切齿,似乎决心将我开膛破肚。我只能瞪着他表示抗议,他的手抬上来摩挲我眼皮,在我眼眶周围按压着,我被他冲得一撞一撞,那指尖正顶着我,像要将我的眼睛珠子挖出来似的,我害怕了,扭头闭上了眼。
这根本就是强奸,我哪知道来这一趟有这收获,心里恨了岳嵩文一分,但这分很快又记到金培元头上。我动情不难,但金培元插进来太突然,里面干涩的特别痛,我推他也打不过他,默等着顺利了,金培元又抽出来,拿他身上披挂着的浴袍下摆套裹在手指上伸进去,擦得干净,再捅了进去。我感觉是要见血了。
“把你眼睁开。”金培元如此给我命令,他刚刚做的就是给我闭眼不看的惩罚,谁愿只一个人玩游戏,他要我也参与其中,最好是痛苦一点,难耐一点。我看他情像是入了魔,他又低又哑的对我道:“你看好了,干你的可不是岳嵩文。”
他说着,手指头扒开我的眼眶,迫使我看他。他的手掌粗糙热烫,罩着我半张脸,口鼻呼吸都被这种热腾腾的气势阻住。我从他指缝里被迫看着他,他现在五官略微扭曲,额头涨汗,不是累,是燥。他对强奸了我表现出一种异常激烈的快感,好像通他过我操到了岳嵩文似的,明明他们见面时和和气气的,我现在猜他们是有什么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