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给个面子。”
手被弟弟握得生疼,谢知真微微蹙眉,却没有挣脱,轻声道:“六殿下认错人了罢?我没有救过甚么人,今日之前,也没有见过六殿下。”
季温瑜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应对,心中生出火气,有心想将她拖进偏殿,好好惩治一二,却碍于此刻二人的身份,不好下手。
他沉默片刻,道:“谢小姐脸皮薄,不肯承认也在情理之中,是我唐突了。”
“我姐姐说没有,就是没有!她从来不撒谎的!”谢知方硬梆梆地打断他的话,双目喷火,“倒是六殿下说话没头没尾,令人摸不着头脑,该不是前几日身受重伤之时,做了甚么黄粱大梦罢!”
听到弟弟如此维护自己,刚刚撒过谎的谢知真有些心虚,侧过脸轻啜一口茶水润喉。
季温瑜完全无视了谢知方,不依不饶地对谢知真道:“谢小姐不好意思与我相认倒也罢了,我只想让小姐知道,你那日为我亲手缝制的衣裳,我至今还好好地收藏在府里,常常拿出来睹物思人。”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情深意切,真假难辨,不止季温珹信了六七分,就连谢知方的脸色都隐隐发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泥人还有叁分土性子,谢知真性情再温柔,也被他的纠缠逼出脾气,收起脸上的微笑,冷冷淡淡地看着季温瑜的眼睛,道:“我从来没有给外人做过甚么衣裳,既然六殿下常常睹物思人,还请拿出实物,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季温瑜回过味儿来,想起那件堪称大逆不道的孝服,额角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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