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已经慌乱够了,所以此时只是有些别扭,倒是不再发慌发乱,看情,他是连别扭都少的,面对许氏的话,他已经可以做出自然镇定来,摇摇头,说,“母亲,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我多穿了几条裤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漏出来。”
许氏又是“哎”地一声,开始苦口婆心,细细碎碎地给他讲起各种注意事项和应对法门来。
季衡听得纠结又痛苦,虽然面上一副泰然自若的色,心里则几乎要吐血,心想怎么有这么多注意事项,然后就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之后无论许氏说什么,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副作用,他都要用药物将女性的性征全都压下去。
许氏不让任何丫鬟进屋伺候,自己端了水拿了巾帕,又将干净整洁制作得精细又美丽的卫生带拿给季衡看,然后拿了吸水纸巾亲自教导他如何使用,季衡看着面无表情,心里则是痛苦极了。
季衡在净房里自己处理这等私事,绝对不让许氏进去帮忙,但是他的身体构造和女人又有很大不同,所以使用起来总是有很大的问题,而且他第一次用,笨手笨脚,只过了一会儿,他就心烦意乱得想甩手不干了。
好在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在长时间的奋斗之后,他总算是弄稳妥了,松了口气,换了一身衣裤,就唤站在门后的许氏道,“母亲,好了。”
许氏进去,想要检查一番,季衡赶紧挡住了她的手,说,“您别动。”
许氏有点想笑,但是又虚弱地笑不出来,道,“好了,上床去躺着吧,我已经放了三个汤婆子在床上,上面已经暖了。你这几天不要下床乱走,就在床上休息,也不要见客,七郎要是过来,我也给你打发走。”
季衡感谢她的细心和对自己的爱,勉强笑了笑,说,“好。”
季衡像个病人一样地上床去了,许氏亲自为他收拾了净房,然后看到他裤子上面流了那么多血,不由就又叹了口气。
对于季衡发育了女性性征,她是十分愁苦的,不过在季衡面前,她并不会表现出来。
许氏多年未有操劳,现在也蹲在净房里为季衡洗净了裤子,又收拾了其他,在里面放了一个小箱子的吸水纸巾和卫生带,又去向季衡做了各种交代,她才出了季衡卧室,又去交代季衡的丫鬟们各种事情。
季衡靠坐在床上,用软枕垫着,开始翻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