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中忽然挤进来几个满脸好的学生,看着被众人刻意孤立出的那个小亭子,还能听到里头传来尖锐的女声,好发问。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围观老江湖派翻了个白眼,兴味索然,“原来是后妈和继子不得不说的故事,我还以为有多跌宕呢,现在看了个开头我就猜到结尾了。”
后妈……
赵春秀偏偏算漏了这一层。
做女人难,难就难在社会的舆论通常都不偏帮,而对女人也要更加苛刻些,同样一件事情,女人想要取得成功,总是要付出比对等男人多得多的精力,然而有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捕风捉影的抹黑,就能将女人们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都要如此,何况赵春秀这样本就不那么站得住脚的人呢?
其实后妈并没有都如同她这样可怕,但如同她这样的女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怪,自己分明已经活十分艰难了,偏偏还要为难那些比自己更加困难无助的。似乎从对别人的苛责中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似的。她这样大哭大闹,已然抢先把自己置于一个低点,由于见识短浅,她并不以为这一处地方和周口镇有什么不同。在镇上,一旦她这样撒泼寻死大哭大闹时,就是镇长都需要礼让她三分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家乡人,谁愿意一早起床看见自家玻璃被人寻仇打烂呢?可市区又那里是那个小到抬步就能踩到人后脚跟的地方,在这里,又有谁会真正在意一个本不相关的人究竟是死是活呢?
路文良看她撒泼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今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他的身世在这个学校里已经不是秘密,不过是时间太久远被人遗忘了而已,既然如此,他并不介意让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路功亲眼看着他老婆把路家的人一点一滴的丢干净,路文良明白,丢人这一刑罚对路功来说,不亚于软刀子割肉。
学生们的情绪太好琢磨了,仅因为路文良的一句话,他们的关注重点就从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变成了后妈在找继子的麻烦,赵春秀甚至对他人的窃窃私语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