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男人见差点闯了祸,也没表现出歉意只是嘴上打了哈哈,“对不起啦。”
杜泽往后看了一眼,继续排队,视他为空气。
很快飞往苍之国的飞艇开始检票,苍祁和杜泽鱼贯而入,男人也跟了进去。上了飞艇男人的座位正在两人之后,杜泽看了他一眼和苍祁分别落座。
飞艇起飞后,苍祁跟杜泽打了招呼去了洗手间,杜泽点头拿起飞艇上提供的杂志看了起来。
十分钟杜泽身边的位置依然空着,男人脸上的吊儿郎当消失,他站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狠狠地敲了门里面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拉屎呢!敲啥!等着!”
男人顿时一惊,一脚踹开了大门,飞艇上警报大作。
马桶上黑发黑瞳的男人立刻的大怒的将精力化为刀向男人砍了过去,嘴里大骂:“作死呢!”
男人化盾格挡,脸黑如锅底,他亲眼看到苍祁进了洗手间,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苍祁,从发色、容貌到精力没有一样是对的。
苍祁哪去了?
飞艇上的膀大腰圆的安保人员在两人交手的那刻就出现在了现场,见到这个令人蛋痛的“抢厕所”事件,急忙围着卫生间让事件当事双方冷静。最后在马桶男的不依不饶下,在安保人员的两相劝说协调下,男人赔了一金才算了此事。
等他黑色脸再回来时,不要说苍祁连杜泽都不见了。
这下男人就算是猪也明白自己暴露了,他急忙拨通了电话:“头,我暴露了,目标暂时丢了!不过人应该还在飞艇上。”
“说说情况。”
男人实事求是地情况述说了一遍。并强调自己是确定了苍祁那面精盾上的精印记后一步不离的跟上来的,除了洗手间的那十分钟,苍祁一秒钟都没逃出过他的视线。显然就是在那十分钟中老母鸡变鸭了。
“我会申请封锁出口。目前飞艇已经出了华苏,发现目标格杀勿论。”对方语气肃杀的说完挂了电话。
五个小时后,飞艇在苍之国首都——永昌降落,飞艇出检口被严控,所有入境人员必须接受严格的审查。
随着被检人员的一个个通过,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亲眼见到、亲自测试过的事实怎么就错了,这下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三个小时后,飞艇上所有人员的精印记和入关材料都经过了仔细的核对,确认没有杜泽和苍祁。这两人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苍家密探的眼皮底下。
那么杜泽和苍祁到底在哪呢?
永昌的大街上,一位穿着白色棉袄、白裤子、白靴子、带着白手套,提着白色手提箱的青年从城市飞艇走了下来,青年眼角上翘,眉眼间流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看起来十分不好相与。
下了飞艇后,他闲庭信步的走在永昌的大街上,和华苏精致的繁华不同,永昌这座城市相当粗犷,沿路走去十家店里就有四家是卖“器”的,大多数老板会站在门口鼓吹自家货品招揽生意。进出店面的人流也非常多,五十年一次政权交替似乎并没有对民众的生活产生影响。
没错,这个青年就是易了容的杜泽。
杜泽一直在飞艇上,在男人上洗手间抓人的那一刻他就快速离座在服务人员的掩护下在他们专用的休息室完成了变装,然后淡定的坐到了上等舱看起了杂志……这家飞艇公司的幕后老板是明家。
沿街走了一段后杜泽停在了一幢大块青石为墙、风格粗犷豪迈高大建筑前,抬头看了看建筑上的标牌——永昌大酒店,信步走了进去。
和大厅里的服务人员点头打过招呼之后,杜泽沿着楼梯上了三楼,敲响了3069。
仅一下之后房门迅速打开,一只手臂探出将杜泽拉了进去,关门!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
看着眼前这个皮肤微黑、长相普通却精抖擞的中年男子,杜泽噗嗤笑了出来,没错,这就是苍祁!
在来永昌之前,杜泽就从大舅那知道了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苍祁,杜泽眼珠子一转想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法来。
明面上杜泽和大舅友情赞助的习有锁骨术的假苍祁在华苏招摇过市的时候,暗地里易了容的苍祁早已躲开眼线的监视拿着假证正大光明的从关口进了苍之国。
这一年中苍祁精力的进展相当之大,他先是下定决心放弃了苍家原有的精力修炼法转习杜泽教授的秘功法,在将原有精力重新锤炼一遍之后,配合着全新的练体术,等级直接越上了匠阶三级。
这种坐了火箭的升级速度看得杜泽呆若木鸡。为了早日获得匠阶的修炼功法供苍祁修炼,拖了后腿的杜泽不得不软足了劲发狠的修炼,这么做的结果是他在一年之内连跳三级生生把玉皓衍和明威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他的眼像在看妖怪。杜泽摸摸鼻子没敢说苍祁已经从师阶七级跳到匠阶三级,老人年纪大了,受太多刺激总是不好!
苍祁重头到尾打量着眼前眼角微翘,看起来十分不好相与青年男子,紧张的问:“路上怎么样?”
“挺好的。”杜泽笑了起来,微翘的眼角露出一丝妩媚,“你没看见那眼线发现人跟丢了之后那副表情,想想就想笑。”
笑过之后,杜泽从力牌里拿出从他大舅那缠来的苍之国详细地图,指了指自己和苍祁目前的位置,接着滑离“庆生”最近的城市“雀语”。
“我们能坐飞艇到雀语,但从这开始就肯定不会太平了。”
接着杜泽将手指划过将雀语与庆生相连接的一条峡谷,这条峡谷被称为“尼普拉”在当地的土语里意味不可向前,用于警示前方“庆生”的危险。
“那个人肯定会在这里设下伏击,我们到时只能用火力轰开这条通道。”
苍祁点了点头,杜泽说的他都明白,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整整准备了一年,没有理由在这条峡谷前停驻他们的脚步。
“那么我们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出发!”
比起杜泽他们的惬意,眼线的日子可算水深火热。
宽广的主厅里,空气几乎已经凝滞,低沉的气压死死地压在跪地的男人身上,他的鼻尖已经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