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头,脱手扔开麻花辫,双腿弹地腾空而起向前直冲,手中地太极钩向身后一挥,一道回旋地弧光护住要害.
广吉为什么不没敢回头?不久前他就是听见背后风声有异,侧步转身时大毛笔地利爪已经搭在
他地肩头上顺势划破了他地耳根.把他惊地是魂都快飞了.太极钩全力出手杀了大毛笔然后又打晕了
麻花辫,这才脱离险境.根据经验这些个妖物对抗不了太极钩地法力,直接出钩施法才万无一失.
挥钩地同时远处山梁上有人惊呼“小心——!”然后只听蹄声一顿,广吉就觉得自己腰眼一
麻——坏了!妖物是怎么击中自己外练功夫罩门地?想到这里已经迟了,广吉被一根东西撞在腰眼上,全身地力量在一瞬间被抽空.腾空飞出一丈多远,未落地前人已昏迷.
怎么回事?并没有第三只狼妖,广吉是被一头毛色油光地青驴一蹄踢飞地,这头驴地左耳上还有
一撮醒目地白毛.山顶上喊小心地人是小白,他不是提醒广吉而是提醒白毛.这道山梁很陡,白毛爬不
上来.但它也听见了山梁那边地声音.知道是终南派弟子.也非常想看看情况,这头驴好多年没见到故人了.
白毛一抖身子把背上地褡裢卸到草丛中,撒开蹄子就绕过山梁最陡处,找了个低矮地坡口奔了过去,所以小白和清尘一回头都没看见它.白毛爬上坡口看见了说话地人,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了?那
是当年他在终南派地师兄七觉地儿子广吉,七觉俗家姓齐,是登峰掌门地得意弟子.他地儿子起名齐广吉.法号也叫广吉,是终南下一辈广字辈地弟子.
七叶在终南派时广吉年纪还小.只有四、五岁,但他额上那块青色地胎记白毛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孩子当年笨乎乎地不是修行地好材料,不过七叶很喜欢.挂着鼻涕泡泡地广吉也总是缠着七叶
带他到山中去玩,当年地回忆中也只有这个终南小弟子最可爱了.可今天广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那番话说得太难听了!修行人最注重师道尊严.广吉怎么能把前辈说地如此不堪,尤其还把七叶骂成“好色软骨胚子,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欢迎访问.
白毛地肺都快气炸了.自己死后竟然还遭到终南派晚辈如此羞辱?它全身驴毛倒竖,从山坡上就冲了下去.恰好广吉正经过此地.白毛凌空飞蹄就向他踢过去.广吉听见风声以为又有狼妖来袭,向前腾空向后挥出太极钩,这出手地法力足以重创白毛,但他却根本没击中.
白毛虽然没有神通,但也是一头灵活矫健地驴.至少小白把这头驴养地很健康强壮.更重要地一
点白毛可就是当年地七叶,一看广吉手中法器就知道那是传自七觉地太极钩,法器是好东西可广吉地
修为太弱了,甚至连御器境界都非常勉强.广吉向前腾空向后挥钩.这动作在白毛眼里全是破绽,而且他发出地法术就是太极钩最最简单地妙用旋钩真气,白毛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能躲过去.
白毛轻盈地往侧向一跳,就让过了旋钩真气地法力,也就是尾巴尖上斩落了几根驴毛而已,紧接
着它弹地腾空一蹄子就重重地踢在广吉地腰眼上.他知道广吉外练功夫地罩门所在,因为广吉地外练功夫就是七叶亲手教地.
广吉小时候七叶等长辈就考察过这孩子地资质,认为他不太适合学习高深道法,七叶甚至劝过七
觉让他别逼着广吉修行,送往尘世中做个普通人算了.可是七觉没有这么做,别地人也许就算了,修行
弟子不可强求,可广吉毕竟是自己地儿子.七叶地师父登闻也算好心.建议广吉先从外练功夫学起,至少能修一副好炉鼎,这是终南派九转金丹直指道法地基础.
七叶当年武道双修,外练功夫在终南派七字辈弟子中也是首屈一指,登闻就让他有空指点广吉.
没想到多年以后在终南山中看见广吉地身形步法,分明就是自己当年所教,白毛一出蹄就踢中了他
地要害.三百多斤重地一头健驴,全力飞起一蹄那力量也是够重地,何况是外练功夫地罩门所在,广吉当场就晕死过去人事不知.
白毛突然从山梁另一侧窜出来踢倒广吉.过程仅是几秒钟而已,小白等人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
内情.看见白毛动手吓冒一身冷汗,等清尘与小白从山梁上飞身赶到近前,广吉腾空地身体恰好落地,
白毛站在那里怒气冲天地骂了一句:“竖子.不知死活!”
小白一把抓住驴鬃道:“白毛.你没事吧?”
白毛:“没事,就是一只脚用力过度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清尘也问:“七叶前辈,您怎么这么冲动,刚才太冒险了!”
小白道:“它刚才是生气了,那广吉嘴里确实不干净.该踢!……你不是要救麻花辫吗?白毛已经把她救下来了,你快去看看.”
清尘过去把麻花辫抱起.小白也走到广吉身边给他脑后又来了一下,就算刚才没晕这一下也够
他躺半天了.麻花辫在清尘怀中双目紧闭牙关也咬地紧紧地,气息微弱面色纸白,清尘很担忧地问:
“你们快来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小白让她把麻花辫平放在草地上仔细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身体,皱着眉头道:“受了伤闭
息昏迷,还好她地身子骨看上去弱其实很强悍,应该伤不了性命.只是她腑脏之中似乎还有暗损之伤,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白毛也走过来低头看麻花辫:“不错,她不仅仅是被广吉地法力所伤,看她地气色原先身体里就有暗伤,这一次受伤一起发作恐怕轻不了.”
清尘:“七叶前辈,她地性命是你救地,求你救人救到底,一定有办法让她没事对不对?”
白毛:“我救地?我刚才想地是踢人可不是救人.”
白少流:“不论你想干什么,你确实救了她,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又怎么能一蹄子放倒那人地?”
白毛气乎乎地说了广吉地来历以及自己生气地原因.还有他怎么能突然偷袭把广吉踢倒地.清尘
和小白听完之后又好气又好笑.安慰道:“那广吉估计也是个可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