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陪伴门主王嵬龙做先锋,先行一步,以探虚实。
接着由风子扬及云剑飞各带半数修罗使者,随后分开前往。
而修罗门众长老在欧阳烈带领下居后策应。
四拨人马分不同的路线,以不同的装扮朝太行山行去。
两天后,王嵬龙、欧阳兄妹已来到这从属南阳郡的清河镇。
一到这清河镇,三人就被这镇上的繁华热闹吸引着,逛遍了整个镇圩,王嵬龙及欧阳孝天还不感觉怎样,但欧阳玉凤却一个劲儿叫着好累!想就近找家干净的客栈,但却不见一家,一直走到这里,方才找到这家酒楼,欧阳玉凤首先忍不住了,一下子就奔了进去。
王嵬龙及欧阳孝天见状,只好跟了进去。
进得里面,只见一楼、二楼都已客满,就只好坐到三楼雅座。
不想,三人一坐下来,就引得三楼里的众人纷纷行注目礼。
当然除了那个一直坐在西窗边,独斟自饮的黑袍斗笠客,他这人腻怪,好似周遭的任何事物,都与他毫无干涉,只是一个人喝着杯中的酒。
突地,楼梯口”蹬蹬蹬”奔上几个身穿皂衣的家丁模样的家仆,这几人上得楼上后,分列两边,忙点头哈腰地迎接一个油头粉面,朝天蒜头鼻,眼神轻浮,手拿一描金折扇的执侉少年,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晃地走了上来。
店小二一边奔至那唯一的中间空席中揩抹着椅子,一边向这执侉少年让座,口中更是连声讨好道:”钱少爷,这边请!您请坐!”
这被称作钱少爷的执侉少年一上得楼来,目光就四下扫瞄,待看到东窗那窈窕少女,眼神不由一亮,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唾液。但随后,他又看到那少女旁的老妪那凌厉的眼神一瞪,不由一骇,猛一缩头,又看到那老妪身旁的那杆六、七十斤重的铁拐,顿时,心不甘,情不愿地别过头去,移目他注。
待扫至北窗边,见到那红衣少女诱人的身材时,目光顿时又是一亮,连放异彩,嘴巴不由张得老大,一条口水好似油瓶中的油没盖般飞流直下三公尺长,直落到胸前衣襟,还未发现。
直到被身边的家丁扯了扯,惊醒了他,这才发现周围已围上了那先前坐在中间的那三桌的商贾绅士,正一个劲儿对自己拱手作揖。头一扭,一个家丁早已拿起一个干净的绢帕,轻轻擦干他嘴角长垂的口水。
那些商贾纷纷起立给那钱少爷让座,他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着。
那些商贾心中虽不满,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豪不敬,纷纷作一深揖,各自回座,继续吃将起来。
这钱少爷坐下后,一个劲儿往那北窗边三人中的红衣少女看去,那眼珠暴突的样子,直恨不能将那红衣少女吞下肚去,方欲心甘。
这钱少爷上楼来后的诸般丑态,早落入四座诸人眼中,皆甚为鄙夷。
那钱少爷身边一个好似在众仆人中是个头儿的下人,生得三角眼,鹰勾鼻,一副奸相。这家伙见自家少爷的模样,深知其本性的他,自是心知肚明。
当下在那称作钱少爷耳边小声地嘀咕起来,直说得那钱少爷眉开眼笑,连声道好。
随后,那家伙下得楼去,不一会儿,又回转来,对那钱少爷附耳说了一句,那钱少爷咧开哈蟆嘴,嘿嘿笑开。
他们还以为说话声音小,别人听不见,殊不知他们刚才所说的话,全进了旁人的耳朵。
东窗那一老两少三人不由皱眉,那居中少女更是脸色一变,面朝王嵬龙这边,似欲起身,被那老妪一把拉住,低声说了几句,才使得那少女继续保持原样,只是时不时住王嵬龙望过来,目中尽是急切的眼光。
欧阳孝天一皱眉,低声道:”这种人渣真不该留在世上!”
欧阳玉凤直气得柳眉倒竖,凤目带煞,粉脸发青。
正欲有所动作,王嵬龙已一把拉住她,暗中传音道:”姐姐勿恼!待小弟来惩戒他一番。”
抬眼看去,心上人那微笑的玉面,不知何时已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煞气。
心下大定,颇感心慰,也由得心上人发威,颇有意看看这出好戏到底是何结果。不再气恼,只是默默地吃着菜。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端了几壶酒过来,取出一壶放在三人面前道:”三位客官请了。按照本店惯例,凡在本店这第三层雅座吃饭的客人,均送一壶十年沉酿上好女儿红,以答谢客官。三位客官慢用。”说完,哈着腰退开,然后走至别的桌前依样来一遍同样的说辞。
直待那几壶酒送完,退下楼去,毫无异样。
那些富商对这送的酒,丝毫不觉突然,都纷纷加满杯,一仰头,一饮而尽,殊无丝毫不妥。
欧阳玉凤顿觉奇怪。正欲启齿相问,却见王嵬龙喝了一口后,脸色一变,随即一掷那酒杯,叫声:”好难喝的酒!”接着又随手抓起那酒壶,向外丢去。
只听”哎哟!哪个狗娘养的兔崽子,敢砸本少爷!”那钱少爷一手摸着头顶上鼓起的大包,一手抓着一个已倒洒一空的酒壶,站起湿淋淋的身子,扭头朝酒壶掷来的方向望去。
待看清是那个与红衣少女同桌的美少年,不由先是一呆,继尔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把这个小兔崽子抓起来,本少爷要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敢不敢在本少爷面前发横!”说罢,一挥手,身边那群下人纷纷从衣服下拿出棍棒,朝王嵬龙那桌扑去。看来,这伙人平时经常碰到这种阵仗,因尔也就随时带着家伙吧!
事变伧促,那些富商见要打架,赶紧脚底抹油地溜之大吉,临下楼前,还不忘向王嵬龙等三人投去可怜而又同情的一瞥,好像知道这场架会是怎样的结果一样。
这第三层只剩下四窗边的四桌人无动于衷。
南窗那四个武林人停止吃饭,向这边望了过来,静待事情的发展,看样子,他们是准备看定这场热闹了。
西窗边那黑袍斗笠客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丝毫不为所动,一副与我何干的酷相,仍自顾自地饮他的酒。
东窗边那三人居中窈窕少女低声对那眼神凌厉的老妪求道:”婶娘!您老能否帮帮那个黄衣少年,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准会被那恶少欺负的。”眼神中透露着焦急和期待,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什么东西在眼底闪动着。
她旁边的那个娟秀的丫环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