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无疑,左汗乃是三军副帅,如今大汗昏迷不醒,您必须为城中十万将士性命考虑,万不能意气用事啊!”突利毅然地看着拓跋脱脱尔沉声道。
拓跋脱脱尔坚决地摇头道:“无信不立,正因为我是三军副帅才更要主意自己的言辞,不然何以正军威?如今我军人心惶惶,士气低迷,我留下来断后正能极大地鼓舞士气,我们冲出隋军的阻击也更有胜算!”
“这……”突利还欲出言反驳,屋外突然有亲卫来报:“左汗,大汗有旨,要求您与右汗去面圣!”拓跋脱脱尔三人先是一怔,继而对视一眼,眼中陡然爆出激动而兴奋的神采。在这个风雨欲来的时刻,颉利清醒过来显然是一件不能再好的好事。
“走!”说着,拓跋脱脱尔便当先抢出们去,运步如飞地向着颉利修养的院子冲去,突利与阿史那思摩二人也不怠慢,纷纷加快脚步跟在拓跋脱脱尔身后而去。
……
“微臣拓跋脱脱尔、阿史那思摩、突利,参见大汗,愿大汗早日安康!”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当阿史那思摩看见躺在并穿上的颉利时,心下还是有些惊骇。
原本高大威武的帝王,不过几天时间竟然苍老了许多,颧骨高突,脸上更是蒙着一层青灰之气,屋子里的碳盆烧得火红,但颉利身上却盖了厚厚的两床被子。
“起来吧?”听见响动,颉利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原本明亮的双目此时竟然有些灰暗,而且带着淡淡的死气,他的声音更是虚弱无力,再不似从前那般威严厚重。
“阿史那思摩,你……你还活着……”这时颉利才现阿史那思摩的存在,暗淡的眼神猛的一亮,有些吃惊地说道,只是激动之下,颉利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轻轻咳嗽了几声。
阿史那思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万分地说道:“大汗,罪臣阿史那思摩私自逃离,望大汗赐罪!”
“朕败了,突厥败了啊!”颉利轻微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算了,别说这些了,一切等到返回突厥再说!”
“大汗!”拓跋脱脱尔三人心神巨震,吃惊地看着颉利。
“朕都知道了,通州难以保全,撤军吧!”颉利粗喘了几声,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左汗,一切都有劳你了,不要让太多的突厥勇士埋骨他乡!”颉利的声音中充满了萧索与迟暮的意味,听在拓跋脱脱尔三人耳中却极是震动。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不安。
“大汗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拓跋脱脱尔答应一声,然后与突利、阿史那思摩二人一同行礼告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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