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知晓。”
接着,蔡邕又道:“子扬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是大汉列侯,并州之主,所以,子扬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并州。而作为子扬的夫人,吾儿肩头的重任可是不轻啊。所以,对于子扬的出格之举,放纵之行,吾儿应多规劝之,谏勉之,莫要让世人耻笑子扬。”
见父亲渐入正题,蔡琰便道:“女儿知晓,父亲有何事旧直言。”
蔡邕想了想,说道:“子扬自从大婚之后,在几次并州例会上,竟有瞌睡迟到之举。并且,对并州事务的处理,也懒散了许多。对此,并州众臣甚为奇怪,故此,托老夫来询问一下吾儿。不知吾儿可知子扬如此做法的用意啊?”
一听父亲这么说,蔡琰心里便是一惊: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蔡邕说话的语气,本来是询问,可蔡琰听起来,却分明是责问,好像自己成了红颜祸水,扰乱了并州之政一样。
想到这里,蔡琰便鼻子一酸,热泪滚滚,哭道:“父亲此言何意?莫非女儿是妹喜妲己一类不成?莫非女儿一嫁入林家,林子扬便堕落了?”
坐在床头,蔡琰一边说,一边哭,神态甚为凄惨可怜。
一见女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蔡邕便连忙解释道:“琰儿。为父并非此意。你是我的女儿,子扬又是我的弟子,我能不了解你们吗?只是,子扬近来实在是有些反常,我们猜测他可能是有所图谋。所以,为父只是来向你询问一下而已▲无责难之意。琰儿,为父对你是有信心的。”
一听父亲这么说,蔡琰才明白自己原来是误会父亲的意思了。于是,蔡琰便止邹泣,悠悠的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有何用意,我怎么会知道?”
蔡邕想了想,觉得自己女儿说的也有道理,林子扬做事一向是天马行空。率性而为,可能自己女儿真的是不知道。
于是,蔡邕便道:“琰儿,子扬近来的种种行为实在是影响不好。所以,无论如何,吾儿一定要对子扬多加劝谏,莫要辜负并州人望。”
蔡邕说完,蔡琰便又点头称是。
该说的都说完了。蔡邕便转身离去了。
而蔡邕走后,蔡琰的心里却翻起了万丈巨浪。
诚然。林南和蔡琰的婚后生活是很甜蜜的,可就是这种甜蜜,竟也不对。林南是大汉列侯,并州刺史,所作所为自然要以并州事务为重,可自己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错,竟反而受到了牵连。想到这里,蔡琰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不过,蔡琰也觉得,作为林南的夫人。对林南出格之举的规劝不力,自己也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想到这里,蔡琰便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学学如何相夫教子了。
半晌过后,林南便回来了。
见蔡琰一脸忧郁,林南便调笑的说道:“谁又惹我的心肝宝贝儿了?”
蔡琰板着脸说道:“除了你,还有谁?”
林南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不理政务,纵情温柔乡,昏聩无边,连我都受了牵连。”
林南笑道:“好容易可以享受生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先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政务嘛,过几天再处理也不迟。再说了,并州五院的大臣都是吃干饭的?还用我这个主公事必躬亲。”
蔡琰道:“话是这么说,可一之谓甚,岂可在乎?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你也养足精神,明天好处理政务。”
一听蔡琰这么说,林南当时就无语了,分房睡,那我还要你做什么。
于是,林南便连忙说道:“夫人啊,你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吗,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吧。”
蔡琰道:“今天分房睡,看你的表现。等你以后表现好了,咱们再同房。否则,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见蔡琰语气坚决,林南便乞求着说道:“宝贝儿,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而蔡琰却干脆的说道:“没有。”
林南知道,蔡琰是一个外表柔弱内里刚强的女子,她决定下来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无奈,林南只好收拾东西,晚上自己的书房。
第二天并州例会,田丰依然强谏不停,言辞激烈。
终于等田丰说完,林南便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吾知所过矣,将改之。”
林南说完,田丰又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能有终,则并州之固也,岂惟臣等赖之。”
田丰坐下之后,林南刚感觉到耳根一丝清净,就听贾诩说道:“主公,如今春耕已毕,并州再无大事,可以斟酌出兵鲜卑了。”
贾诩刚说完,就听林南怒道:“还说出兵鲜卑,就是因为你去年说出兵鲜卑,结果大败而回,几万并州子弟埋骨草原。你现在还说出兵鲜卑,你到底是何居心?
兵者,凶器也。国虽大,好战必亡。自去年战败以来,并州军各部还没有休整完毕,此时出征,与送死何异?你且退下,休要再言!”
一见林南竟如此不留情面的驳斥贾诩,众人都大感意外,因为众人知道,贾诩一向都是最了解林南心意的人,也是林南心腹中的心腹,却没想到林南今天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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