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林南,又看了看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见太史慈还有话说,林南便问道:“还有什么?”
太史慈咬了咬牙,说道:“他们阵亡了。”
“什么!”
林南只觉心头一痛,喉咙一甜,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向了床里。
见林南又晕了过去,众人便又是一阵忙乱。
一边派人去请华佗,一边都在埋怨太史慈,弄得太史慈一阵憋屈。
华佗来了以后,号了号脉,便对众人说道:“主公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昏厥,并无大碍,过两天自会醒来。”
听了华佗的话,众人也都放心了,而太史慈也终于脱离了干系。
等林南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看着趴在床头的蔡琰,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林南忽然感到一阵愤怒,或者说是一种惶恐,又或者是一种伤感,又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林南刚想挣扎着坐起来,蔡琰便醒了,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有心灵相通吧。
见林南醒过来了,蔡琰便赶紧扶起林南,脸上的欣喜之情就像三月里的阳光,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一见蔡琰柔美的笑脸,林南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可是,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无奈,林南只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而蔡琰却道:“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些吃的。”
林南点了点头,蔡琰便转身出门去了。
片刻之后,蔡琰便端进来一碗肉粥。
闻到香气,林南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
蔡琰顾不得笑,便赶紧一勺又一勺的喂着林南吃粥。
巷哗啦的喝完粥。林南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力气,或者说是一丝生气。
看着坐在桌脚边的蔡琰,林南笑道:“琰儿,你为什么不坐到床头来?”
蔡琰道:“亏你还是个世家子弟,怎地竟如此的不知礼仪?”
林南笑道:“前几天,你可是一直都趴在床头的啊?”
蔡琰娇羞一笑。说道:“那时你不是正昏迷不醒吗?”
一听蔡琰这么说,林南便无赖的说道:“可我现在身体也很是虚弱啊。”
蔡琰没说话,只是用手摆弄了几下褶皱的衣裳。
一见蔡琰褶皱的衣服,林南便知道蔡琰这几天衣不解带的侍候自己很辛苦。
于是,林南不禁感动的说道:“琰儿,这几天辛苦你了。”
蔡琰微微一笑,呢喃道:“也没什么,谁让人家放心不下你呢。”
林南刚想说什么,却听蔡琰又道:“夜深了。你也醒了,我该回去了。”说完,蔡琰便起身欲走。
“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蔡琰要走,林南居然很是着急,语气也变得急促生硬了起来,好像命令一般。
蔡琰一愣,随即便站在地上说道:“如此深夜。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多有不好,并且。我们还没有”
说着说着,蔡琰便不禁羞红了脸,而说话的声音也和她的头一起低了下来。
林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可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林南说完这句话。心底忽然涌现出了无尽的伤感和苦楚,似乎,蔡琰一走,整个天就会塌下来。
一见林南那痛苦的样子,蔡琰竟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床边。
“琰儿!”
见蔡琰走了过来。林南不禁轻声呼唤,同时,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此时,蔡琰已经站在了床边,同时也递出了自己的左手。
林南用双手握住蔡琰滑腻的兄,将它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膛,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琰儿,我,我舍不得你走,你知道吗?我,我好痛苦”
林南说完,一股热泪便涌出了眼角,打湿了蔡琰的兄。
见林南泪流满面,蔡琰也不禁无尽的伤感,任凭林南握着自己的手。
眼角含着泪,蔡琰也点头说道:“我知道。”
自负天下无敌,年纪轻轻便得以统领三军,征伐塞外,纵横草原,封侯拜将,如此盛气,比前朝冠军侯并无不及,而林南也时常以冠军侯而自诩,可是,此番出征,却遭遇如此之败,林南心中又怎么不痛楚?
而作为林南最亲近的人,蔡琰自然是知道林南心中之痛。
而这几天,蔡琰也是一直在想,子扬哥哥此次之败,可能就是因为以前太过顺利了,从而以己为大,视敌为小。
说出了自己胸中之感,林南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自由,不自主的,他竟薄了蔡琰。
终于,林南终于痛哭失声,许久的压抑和痛楚终于得到了痛快的释放。
而蔡琰,此时也不由得用双手薄了林南的头,轻轻的抚摸着,而眼角的泪水,也大颗大颗的落在了林南的头发上。
此时,蔡琰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子扬哥哥的妹妹了,而是大汉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的未婚妻,是一个大汉将军,封疆大吏的未婚妻。
这一刻,蔡琰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自己再也不是一个懵懂的挟孩儿了,而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是可以让一个男人向自己相诉相哭的女人。
而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蔡琰,林南心底的坚强和做作便彻底的崩溃了。
为什么,自己会趴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哭?而这个女人又不是自己的母亲,或者,她还称不上是一个女人,因为他还太小。
其实,林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会这样的没出息,但他确实控制不自己的情绪,控制不自己内心的压抑和忧伤。
半晌过后,林南终于止住了悲声,抬起头,抽回了自己的双手,呆呆的靠在了枕头上。
而一见林南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蔡琰不免有一丝失落,不过,又见林南神色黯然,她又不免有一些担心。
再次握住蔡琰的手,林南感慨的说道:“琰儿,谢谢你。”
蔡琰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林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我心里好些了,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蔡琰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