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牯牛，或如水中游鱼，忽一刻，又做风云之势，又做翻涌惊涛，其变化之多样，阵势之犀利，令人眼辉乱叹为观止。

然而，不管飞龙如何变化，金军始终是一群狼，一群杀红了眼的狼，一群舍生忘死的狼。

战场上霹雳之声不绝于耳，箭阵更是如狂风暴雨，金人的损失不断增加，但他们踩着死者的尸体，酣呼鏖战，浴血而战，绝不言退。

辽军的火器消耗太大，这种东西非常珍贵，制作不易，打完就没了，所以炮手军也改变了攻击之策，开始有选择地发动轰炸，最大程度地击杀敌人。

这种变化立即被金军所捕捉。

完颜乱当即下令，左右击，一路为虚，一路为实，先把飞龙阵的龙爪打掉，竭尽全力攻杀战阵两翼的弓箭手，然后再打龙头。

辽军损失骤然加大，龙爪屡屡受击，飞龙凄厉痛嘶，而变阵也渐渐困难了。

辽军越打越心寒，士气随之受到影响。

西河战场上的变化，让萧和尚奴霍然心惊。

现在前军耶律余睹正在阻杀从城内冲出来的金军，保护自己的侧翼，但西河战场的全面儡，把整个辽军的侧翼暴露给了叛军。几万叛军冲上来，中军萧挞不也根本无力抵挡。

中军两万人，左右护卫。左侧地阵是自己的后盾，随时给飞龙阵以峙，因此护卫中军的其实只有右侧天阵，靠那一万人护卫中军，显然不现实。

金人虽然没能击破辽中军，但他的坚韧，牢牢拖住了辽后军四万人马，而叛军却利用人数优势，击溃了辽军侧翼，如此一来，金军和叛军已实现了左右夹击之策，辽军岌岌可危。

和尚奴突感眩晕，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利剑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忍不住低声呻吟。

“快，急告燕王，今日战场上是两个对手，除了叛军还有金军，两军联手，其兵力可能远超我军，请燕王考虑，是否即刻撤出战场，以免遭受战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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