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米饭也吃掉不少,第二瓶酒的一半,此刻也喝到肚子里去了。
曾毅看李静芳的眼神有些涣散,就倒了一小杯热水,稍微凉了一下,然后笑呵呵走到李静芳面前,把杯子一递,道:“李阿姨,再喝点吧,你尝尝这杯酒,看味道如何。”
李静芳一下喝了一斤多的量,反应明显开始迟钝,她把曾毅递过来的水喝了,喝完之后咯咯一笑,道:“这……这酒不错,很不错。”
喝水跟喝酒一样,曾毅就知道李静芳是真喝醉了,人喝醉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失忆,此时李静芳就是进入了这种状态,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好在是她喝醉之后,不吵也不闹,比较安静。
“可以了”曾毅就说了一句。
叶清菡一听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问道:“那是不是现在可以用药了。”
曾毅点了点头,道:“搭把手,我们先扶李阿姨站起来。”
叶清菡就看着曾毅,“我妈现在喝醉了酒,站起来不会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曾毅说着,就扶住李静芳右侧的肩膀,准备搀她起床。
“我来吧”邵海波此时上前,“喝醉了的人身子沉,我力气大一些,扶得稳。”
叶清菡只好让出位置,感激道:“谢谢邵院长了”
“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邵海波摆了摆手,上前和曾毅一起扶着李静芳。
“李阿姨,起来走两步吧,换个地方我们再接着喝”曾毅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扶着李静芳坐了起来。
李静芳听到曾毅的话,自己抬腿就要下床,一边还摇着头,道:“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屋子里就出轻微的笑声,大家心说你都把水当酒给喝了,已经是醉得不能再醉了,还用得着再喝吗。
扶李静芳站好,曾毅又道:“阿姨,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喝醉了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喝醉”李静芳一瞪眼,随后又是笑道:“要是醉了,我怎么能自己站起来呢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说着,李静芳低头找起了包,一脸的讶异,道:“咦,我的包放哪了,这顿饭多少钱,我付”
屋子里又是一阵大笑,这真是喝醉了啊,竟然还把医院当成饭店了。
叶清菡捏着手指,脸色忧虑,她不明白曾毅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害母亲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王主任此时突然叫了起来,“大家快看,患者的眼睛好了,头也直起来了”
他这么一喊,大家才把注意力收了回来,一看之下,全都大吃一惊,刚才光顾着看李静芳的醉态上,竟然没有现患者以前站起来会有的那些症状,竟然全都消失了,虽然此时她有些醉态,但眼神明显比之前要灵活了很多,而且不再往上看了。
“快,快快快”王主任急得直喊护士,“把听诊器和血压计拿过来,看看患者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两名护士从一大堆医生挤了过来,拿出设备一齐动手。
“心跳频率正常,心音正常”
“血压正常”
奇了齐了怎么会这样呢!
在场的医生全都一脸的惊讶,这是个什么怪病啊,怎么喝醉了酒之后,反而就不犯了呢,实在是无法理解啊,难道喝醉了站起来,肝脏就不会移位了吗。
曾毅此时笑呵呵对叶清菡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叶清菡赶紧上前,把耳朵贴到了曾毅的嘴边,她现在心里非常激动,虽然不明白眼前这是怎么回事,但她也知道曾毅肯定是有办法治好自己母亲的病。
“你陪阿姨走一走,就在楼梯间上下几个来回。”曾毅低声吩咐了两句,然后对李静芳道:“阿姨,那我就不送你了,让清菡跟你一块回家吧”
李静芳此时已经有些目光迷离了,听到曾毅的话,脸上过了半响才露出笑容,道:“那以后常来家里玩啊”说完,她扶在叶清菡的肩膀上,竟然自己就朝病房门口走了过去。
医生们目瞪口呆,病人之前可是一站起来就会犯病,甚至都能严重到休克昏迷,现在竟然自己就走路了,匪夷所思啊,要不是就在自己眼前,大家还以为是什么附体了呢。
叶清菡的脸此时稍稍有些烫,刚才她一时激动,靠得太近了,曾毅一说话,顿时就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痒在了心间。
曾毅立刻又安排了几名比较有力气的年轻大夫和护士跟上,免得再把李静芳给摔了。医生们也跟在了后面,他们没听到曾毅对叶清菡讲了什么,所以想跟上去看个究竟。
今天在省人院的人,就都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一名喝醉酒的年女子走在前面,一大帮医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这些人从八楼走到一楼,然后又从一楼上到八楼,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喝醉了的年女子,刚开始只是走路,后来嘴里的话就多了起来:
“……清菡,你爸去世得早,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和精神支柱,你可一定得争气啊只要你能出息,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妈妈就是再苦再累,也都心甘情愿。等你毕业了,要找份好工作,然后再找个好人家,千万不要找像你爸那种职业的,妈妈这辈子屈啊……”
叶清菡的脸通红通红,扶着李静芳小心上着台阶,李静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让叶清菡有些难为情。
李静芳说了很大一堆话,从自己年轻时说到了叶清菡的现在,最后大哭了起来,说自己得了病,把女儿给连累了,自己不是故意的。
这一下害得叶清菡也跟着哭了起来,身后的一大帮医生,很多也是为人父母的,听到李静芳的一番醉话,心里也是酸酸的。
李静芳走着走着,身子突然沉了下去,大家一看,现这回是彻底醉倒了,就赶紧把她扶到病房,放在了床上。
“师弟,你快给大家讲一讲,为什么喝了酒,这病就不作了”
邵海波稀里糊涂跟着李静芳在楼道间上下几回,却是什么也没看明白,此时心里一个很大的问号,“还有,你不是要要药吗,到底是什么药啊?刚才你让患者去走楼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医生们齐刷刷看着曾毅,他们早都想问这些问题了,今天白白浪费了一个小时,却还不知道曾毅是在做什么,真是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