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保证英国与贝尔法斯特的海上航线在夜间是基本安全的,应该有助于陆军部队守住防线吧!”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基钦纳没好气地说,“我们的防线在设计时曾经认真考虑过爱尔兰军队获取并使用重型攻城炮的可能,大家应该还记得,那份预算案的金额远远超过了议会所能接受的程度,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是我们在军事战略上无法接受的,所以被放弃了。如今的防线,大部分都是按照常规等级修筑的,只能够抵御200毫米以下口径的火炮,而同盟国阵营所拥有的最大口径的攻城重炮,据说口径超过400毫米,射程超过12公里,只要有一两门这种怪物,爱尔兰军队就能够在我们的防线上冲开一个口子。以那位殿下的身份和德国人对我们的态度,诸位觉得这种担心会是无稽之谈吗?”
因为基钦纳的火爆性格,同僚们私下里给了他一个“暴君”的绰号,尽管这是个很不受欢迎的家伙,经常无视同僚们的反对,甚至打着从大局出发的旗号绕开律法的限制,但人们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战略眼光颇准,堪称英国在大战期间唯一称职的内阁大臣。
见内阁成员以及列席会议的军队将领又是一语不发,基钦纳怒目圆睁:“反正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信,就等着看吧!”
首相博纳-劳连忙出言安抚道:“阁下稍安勿躁,我们这些人大多不是职业军人,对军事战略的理解自然不能够阁下您相提并论,若是爱尔兰人为了迷惑我们故意跟德国人串通,制造他们没有借用重型攻城炮的假情报,这也不足为奇吧!”
基钦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叹道:“可惜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综合各方情报,爱尔兰军队在贝尔法斯特外围部署有6到8门射速较快的11英寸炮,12到16门老式的8点3英寸或9点2英寸炮,还有至少50门6英寸口径的重型榴弹炮,火力十分凶猛。两天之前,他们向我们展示了装甲和战机部队,最坏的打算是贝尔法斯特外围防线当天被攻破,贝尔法斯特坚持两天,在圣诞节时被攻陷。”
众人愕然。
“那最好的打算呢?”首相博纳-劳问。
“最好的?”基钦纳无奈地摇摇头,“坚持四到五天,熬过这个圣诞节,但在新年之前,爱尔兰人必定攻陷贝尔法斯特。”
杰维斯爵士很不情愿地反问:“可如果爱尔兰军队的牺牲精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强大,他们对技术兵器的使用也较德*队逊色许多,是否可能有转机出现?”
基钦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就请诸位虔诚祈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