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切不可办得奢华了,你们慢慢谈。”说罢,也不管主薄的苦相,一拍屁股跑了。
“说吧!实在得罪了人,我让吏部将你调到西域去,让你做县令。”李清见他没有搪塞自己,不禁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张主簿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才低声对李清和崔焕道:“这五百户大半都是尚和乡人,在我帐簿里身份都是佃农,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了奴隶。”
这时,崔焕在一旁忽然问道:“是不是他们的主人手中奴隶已超过蓄奴令的上限?”
张主簿默默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将他们西迁。”
“事情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崔焕回头对李清解释道:“我在苏州当刺史时,知道有些权贵不敢超过朝廷颁布的限奴令上限,便采用不报官府的办法,实际上将佃农占为奴隶,这是一种常用的变通手法,通常官府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不敢得罪这些权贵。”
“那他们的主人是谁?”
张主簿的脸苦到了极点,他不敢和李清炯炯的目光对视,垂着眼皮、声若蚊哼般低低道:“是庆王!”
“庆王!”崔焕失声叫了出来,朝廷中人谁都知道,庆王虽然没入主东宫,但从这几天各种公开的仪式来看,他实际上已经在行太子事,他又是皇上的长子,若提他为储,无人会反对,可这件事情怎么又牵涉到他了。
事态十分严重,崔焕不敢再查,他不由紧张地对李清道:“大将军,不如我们先回去,或去武功县看看。”
李清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庆王?他暗暗冷笑一声,天赐良机,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不露声色地对崔焕淡淡一笑道:“我想去亲自尚和乡看一看,崔大人可愿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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