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靠山背景露出来之后,那就无人敢碰了,郑巡检是怀仁县头几号的大豪,而那位和游击关系密切的秀才,在衙门里待久的人都多少知道是谁,知道当年干过什么。
这样的靠山和背景,谁还敢去碰,大家看着眼馋,有闲暇的时候去愈加繁华的郑家集快活一番,议论几句也就算了。
这次鞑子马队掳掠破坏,大伙一边吓得够呛,一边顾着自家发财,没什么人去想郑家集和河边新村,大同边镇一百几十年的历史,口口相传和亲身经历的事例很多,无论多么繁华的市镇地方,闹了兵灾之后,立刻毁于一旦,什么都剩不下,只有那些县城府城之类的才有长久的机会。
不管主动被动,关于达川行和河边新村的消息,常凯都被灌输了许多,今日里突然发现正主就在眼前,这“不可思议”和“肃然起敬”当然是免不了的,但最初的震惊过后,常凯又觉得就该是眼前这人,也只有这么样的人才能做下那么大的场面来。
“原来是朱公子,不知道达川行和河边新村现在怎么样了?”
“都毁了,郑家集被毁了,那两处村子也毁了,我们兄弟几个进山打猎才逃过一劫。”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常凯感慨的叹了口气,大同太平了十几年,让他们都不太习惯这种兴兴灭灭,如果是放在从前,连叹气都不会的。
郑家集毁了,郑巡检肯定完了,那秀才也凶多吉少,岂不是说现在的......这念头在常凯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就是消失,为了全家的姓名着想,还是不要想太多凶险的勾当。
朱达笑着说道:“从前的一点场面都被鞑子毁了,这次说出来倒不是为了炫耀,只是说出从前做过的事,会让常捕头更信任些,不会觉得我在诓人。”
“朱公子说那里话,老常怎么会觉得公子诓人,朱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好。”常凯没意识到自己对朱达已经有了信任。
“这次鞑子作乱,百姓和商队急着进城避难,衙门这边趁机刮了不少财货吧?”朱达的态度依旧温和。
只是这问题却让常凯愣住,这位朱公子要来仗义执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