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轩喜欢吹嘘,来引人注意的个性。竟然不顾江湖道义,把一干炮友当故事炫耀,等同出卖。我们已经很久没连络,他去当兵,黑懒仔也没提过。「上大学後,我就没看过他。」
「以前,我常听品轩谈过你。去年来他家作客时,曾在镇上与你擦肩而过。我不讳言,明知你舅舅根本还不出钱。原本以为,这片土地迟早属於我,三不五时,我可以来渡个小假,运气好时,可以像现在这样,与你闲话家常,培养感情。」声音顿住,陈大松定定注视,表情像要讨取什麽的热衷,类似黑懒仔求我干的时候,难道……
他微微笑着,彷佛看穿我所思。
也等同默认,让我受宠若惊,不知该讲什麽才好。陈大松轻咳一声,启齿说:「你很聪明,我也不爱拐弯抹角。事实上,我爸已发出追杀令,稍晚後援人马会带猎狗前来,纵算翻遍整座山,也要把你舅舅揪出来。说这事,不是要威胁你,是要让你清楚情势。我不是真正主事的上帝,也有力有未逮的难处。但私心作祟……」他伸手一握,把我粗糙冰冷的手,包覆在柔软的温暖里,接着说:「为了你,我情愿牺牲某些利益。当然,你对我了解不多,会疑虑是正常。我要强调的是,从品轩嘴里,我对你认识颇深,倾慕已久,很想与你做朋友,让你有时间来认识我,诚挚邀你共游?」
意想不到的爆点,让我深受震撼。「你的意思是……」
「请你腾出一周时间,地点由你选,国内国外都行。你只要点下头,我马上把借据给你,再私下垫出借款,我爸就没理由去动你舅舅。事情圆满落幕,大家以後还是朋友。」陈大松大槪中邪了,竟要找我当伴游。简直匪夷所思,但他又不像开玩笑。
事关二舅的人身安危,我不得不慎重思量。陈大松应该三十出头,身材修长,五官端正,眉宇间有股自负的傲气。坦白说,我并不讨厌他。但立场对立,我实在很难有好感。滑稽的是,他开出那麽诱人的条件,把我捧上天,俨然要收买我的虚荣心。
「这麽昂贵的旅游,你不觉得吃亏?」
陈大松泰然说:「喜欢会产生强大支配慾,只求得到,不计代价。」
我就是不懂:「条件比我好的人,千千万万,不是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吸引力作祟,喜欢是没什麽道理可言。」
「生意人最擅长精打细算,你不觉吃亏?」
「金钱无法衡量一切,等你有能力时自然就懂。」自负的语气,充满深奥的哲理。
我没心思去想那麽多,为解二舅的燃眉之危,更无拒绝的道理。
很自然地,我把伴游视为一桩交易,虽然不感委屈,却有种不自在。
意外的是,陈大松很有风度,没有想像中财大气粗的庸俗,并未颐指气使,命令我做什麽。他有在顾虑我的感受,温柔体贴像在对待情人,努力取悦,要讨我欢心。
第一夜,他安排住入涵碧楼。
典雅的总统套房,高贵而贵。我彷佛置身童话里,恐怕是这辈子最奢华的唯一。
我像迷路的野兽,闯入猎人的城堡被扒光光。陈大松丝毫不猴急,像监玩珍品上下其手摸透透。火热唇舌就像吸尘器,净化了我全身的尘埃,并且大力鼓吹长枪高昂的战意。愈夜愈美丽,我把他压在明净到彷佛不存在的落地窗前,将坚硬战戢刺入饥渴炙烫的肠道里。一下一下又一下,磨动他的需要擦热我的勤奋。二人连体共欢,观赏星空下的日月潭,华灯如织倒映水光,串串璀璨的明珠。美得彷如艳丽无双的艺妓,罗衫尽解,露出滑柔似水的肌肤,承欢摆荡,摆荡在粗浆的摇曳中。摇过来摇过去,摇出欢乐的水波,一波未止一波又至,翻动了满湖的浪潮,掀天爆射银白的水花。一朵又一朵,朵朵值钱,买尽了黎明的春宵。第二天,我们畅游南部景点,晚上住进六星级酒店,相拥在半天高的阳台品酒,在爱河倒映的瑰丽灯花助性下。陈大松犹如一团烈火,把我烧得慾火高涨,猥亵由後搂着他。在满天星辰见证下,大鸡巴缓缓抽送犹如春蚕吐丝,股股黏腻形成茧,裹住扭动的情慾。他激情喘息,愈吟愈大声,充满男子汉的脸颜开满柔媚的春花。我渐渐加快速度,淫声助涨阳台的温度。他眼里尽是挥之不去的渴求,销魂吻着我,结实的身体不停扭动,如绵絮般紧贴在我汗湿的胸怀,一付恨不得溶入我体内的迫切,频频说爱我,要我用力干他,大鸡巴都给他。我奋勇抽送,一下一下,摩擦一阵阵快感燃烧情慾,满足他的所需,一次次达到高潮。
七天六夜,非关情爱,我花了无数精力,努力扮演牛郎,完成工作的难度。
毕竟不光彩,毫无半点成就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