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流利。
「你就先走吧,合约确实履行了,我会把尾款儘快送上,此事既了,我也要择日回京,我们到时再见。」李毓歆咧开一抹秘的微笑,景文总感觉她藏了一手,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李大人,后会有期。」
李毓歆就这样又让他们一行原车回去,这一来回就是用上了四天了去,没来由的让景文焦躁不已。
彷彿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躁,坐在他身旁的朱茗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这才让他稍稍安定下来,幸好装备一堆,似乎是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回到府上,景文随便招呼了一下一眾战士,这就绕去找朱老了去,府上根本没地方让他们住了,也就在附近暂且租了个地方住下,工匠们皆是如此。
「唷,这不是我们景文寨主么,寻我何事?」朱老总是喜欢叫他寨主,他虽然不喜欢但是朱老死活不改,却也是拿他没辙。
朱老也就这倔强性子,让他头痛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好。
「朱大哥,我有一事相请。」景文进来他房里,按他手势坐下,正襟危坐。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我们什么交情了,你还于我客气什么,喝茶喝茶。」朱老推了杯子到他面前,自己就啜了一口。
「我要娶朱茗。」
此话一出,朱老一口茶水全往旁边喷去。
「抱歉抱歉,老夫没料到是这事,呃,这个,你与茗儿说了没有?」朱老抹了抹嘴。
「茗儿允了。」
「这样,那,呃,就这样吧,今儿开始茗儿就是你妻子了,」朱老揉了揉太阳穴,「那你当叫我一声岳父才是,这个称呼不能马虎。」
「就,就这样?」景文战战兢兢,额前豆大的冷汗滑落,「朱……岳父,呃,小子今日来是想,这个礼聘的部分还有仪式什么的……」
「哎,那个不用了,随便,小事情,我家二娘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你不要她呢,你就呃,早点让我抱孙子,这样我就安心了,其他都不是大事。」朱老随意摆摆手,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我本来是想先暂且延后,真的不必?」景文小心翼翼道。
「说了不必就不必,你岳父我几时给你客套过,啊?你小子倒是给我听好,我女儿就这一个,你要敢让她哭着回来找我说你的不是,我可不怕你块头大,非抽断你两根藤条不可。」朱老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整个人都快爬到桌上了就指着景文的鼻子碎念,他的身高也不过到景文胸口,不这样还真是矮他一大截。
「那您老也太劳碌了,小子给你代劳你说如何。」景文嘻嘻笑着。
「老夫累了再换你不迟,还坐着干嘛,现在马上给我回去,马上洞房!」朱老指着门口,直接下逐客令。
「太早了罢,现在刚过午后不久呢,岳母那怎么办?」景文被喷得满脸口水,吓得有点傻了。
「听我的就是,管他娘怎么样,我再与她说不便好了。」朱老吹鬍子瞪眼睛,也不晓得在急什么。
「哎,景文来啦?聊什么呢?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说人人到,这不岳母就提着抱一堆菜回来了。
「岳母好,呃,嗯。」景文一下没回来,称呼就这样给改了。
她老人家顿时手上的东西全给掉在地上。
「景文,我什么时候抱孙子?」她急切的抓住他一对粗壮的臂膀,有点咄咄逼人。
「这个,应该要些时候的吧。」你们这样问我是要怎么回答好,景文一阵脑热,完全不知道两老怎么就急成这样。
「那你还杵什么,快点回去洞房啊!」岳母也不与他多嘴,这就拽着他把他赶了出去,这难道是夫妻同心么?走回去的路上他这么想着,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解释过去。
回到府上,就见到怡柔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见他走来,直愣愣的看着他。
「怡柔怎么啦?」景文柔声道。
「哥哥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出门了,怡柔快担心死了。」她嗔怪的看着他。
「喔,办点急事,现在已经,嗯,算好了吧。」景文抓了抓头。
「什么事呀,这么急的。」怡柔好道。
「提亲啊,这事缓不得。」景文一脸认真的说。
「哪家姑娘这么好运气,大哥你逗怡柔呢,不是去平乱么,回来马上就要娶亲了。」怡柔一阵灿笑,好像不信似的。
「就茗儿啊,你二娘姐姐。」景文耸耸肩,这正走到房间门口呢,怡柔忽然停下脚步,没有进去。
「茗儿姐姐?大哥你认真的?」她一脸震惊。
「什么,你知道茗儿的闺名啊?真是,大家都二娘二娘的叫着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进来呀,站在那边干什么。」景文一脸困惑。
「那也是茗儿姐姐让我们这样叫着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大哥别说笑了,」怡柔踏进一步,又停了下来,「大哥,那怡柔,就不方便进来了,怡柔还有事,大哥安好怡柔便放心了,怡柔先走。」
「怎么不方便进来了,我娶茗儿跟你进来不进来又无关,一切还是照旧啊。」景文说着,蹲下来就开始整理自己乱丢一地的东西。
「怡柔,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事主来了,朱茗从身后忽然搭上她的肩膀,温柔的看着她。
「没有,怡柔,怡柔还有事,怡柔先走,大哥,茗姐姐,你们慢聊。」怡柔吓了一大跳,一阵淅沥哗啦的就离开了。
「柔儿那是怎么了?」朱茗不解,走了进房,逕自坐了下来。
「不知,茗儿来,与你说个正事。」景文忽然板起脸,一脸严肃,拉开椅子就坐下来。
「我都坐下了,说呀。」朱茗笑嘻嘻着看着他。
「坐错地方了。」景文摇摇头。
「那,我当坐哪?」朱茗不解,但还是站起身,顺从的走到他身边,景文拍了拍自己大腿。
「坐这啊,坐那么远怎么讲。」他咧开一个淫褻的笑容,眼角都弯了。
「死相了,坐哪不一样。」朱茗小脚一跺,虽然嘴巴叨着,但还是乖巧的坐到他腿上,「什么事,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