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覃沁拉着张脸径直走了。
凌顾宸看向她,祝笛澜靠着墙,咬着嘴唇有些无辜地眨眨眼。
两人在沙发上坐着,凌顾宸听完解释,无奈地托脸,“他追丁芸茹?”
祝笛澜点点头。这一幕她期待太久了,凌顾宸脸上那种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惜覃沁不在,否则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个好事的看戏者。
凌顾宸看着她幸灾乐祸的笑,低声问,“你知道多久了?”
“你不能怪我哦,”她赶忙解释,“他不让我说。何况我只知道他在追一个女生,去你办公室之前我都不知道那是你秘书。”
“丁芸茹……”
凌顾宸双手抱胸靠着沙发,开始回想这个人。他对秘书的要求很高,一旦不满就会马上要求换人。所以现在的这几个人,工作方面他都很满意。
祝笛澜好事地说,“你跟你秘书不搅和,那你弟跟你秘书能搅和吗?”
凌顾宸无奈地笑,“我又管不住他。你倒是幸灾乐祸。”
“我太闷了,就当看电视剧。”
“沁有多喜欢她?”
“非常认真,”祝笛澜坐得正了些,“我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谈恋爱的,不过对芸茹,他真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人家有男友的,他都不肯放弃。”
“她有男友?”
“嗯,在美国。”
“所以现在丁芸茹去美国,他也追过去了?”凌顾宸笑着叹气,“他开心吗?”
“开心啊,整天傻乐。你要管吗?”
“他开心就好。”
祝笛澜看得出他眼里的温柔和爱,她垂下眼。
家人之间的爱恐怕是她一生都不可能再得到的东西,因此她总是羡慕。
“你上次专门去找丁芸茹,跟她明里暗里也谈了不少吧?”
“就因为这是个好女孩,沁怎么都搞不定她。你们这种富家子,看见女人就砸钱,把女人当商品买。遇见芸茹这种有原则的,不傻眼才怪。”
“你有原则吗?”
“没有,”祝笛澜毫不掩饰,“你就拿钱砸我好了。”
“那你跟她谈完,她反而跑美国去见男友了。你这算不算失手?”
“心理引导又不是下蛊,我没那么玄乎。何况每个人都不同,我怎么知道我帮覃沁说了几句话,她就去美国了?”祝笛澜撇撇嘴,“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她那个男友条件那么好?”
“当然比不上沁了。但是他们有六年的感情基础,哪那么简单就分手。”
凌顾宸靠近她,“这个我得跟你探讨一下。有感情基础怎么了?接受更好更合适的明明是对双方负责。”
“女人比较恋旧。而且现代社会的舆论对女性依旧苛刻,喜新厌旧这件事,女人受到的抨击更严重,所以这个群体的愧疚心理程度比男性重。不像你们,可以轻易做这种选择。”
“我没有跟你讨论论文。”
“这是男权社会的锅,男人打压女人使惯了’荡妇羞辱’,然后又因为睡不到喜欢的女人就怪女人不够放浪。”她眨眨眼,“正反都是你们的错。”
“说不过你。”凌顾宸无奈,“丁芸茹就因为八年感情不接受覃沁?”
“还有家世。她觉得自己是普通家庭,出国留学也是父母和哥哥一起帮衬的。她现在赚的比全家加起来都多,但怎么跟你们这种家庭比?她觉得不是一路人,以后很可能走不远的。”
凌顾宸一脸疑问,“这是什么理由?”
“看吧,你连理解都理解不了,沁也是。别看刚谈恋爱的时候甜蜜蜜的,家世不对等,往后几十年感情出了问题,她就是弱势方。”
“……你告诉她,这家里没人挑剔她。只要沁开心,我不会干涉,廖叔也不会。”
凌顾宸摆摆手,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想这么多干嘛。你会担心这种东西吗?”
“我?”
“嗯,跟我在一起,你不会也担心这乱七八糟的吧?”
她的疑惑变成一个不好意思的有些尴尬的笑,她别开脸,轻声说,“我理解她的想法。不过我们之间复杂得多。”
凌顾宸把她拉到身边,温柔地说,“别去想这些没用的。”
“我知道。”
祝笛澜靠着他,对他的依赖让她有些隐隐的害怕和不安,可现在的她抗拒不了这一切。
“我问你,你当初看上白明什么?”
她同他一起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说,“问这个干嘛?”
“说说吧,我查过他,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现在提起白明,这份记忆已经久远得暗淡,也不会再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那时候高中嘛,他那样高高瘦瘦的男生,打篮球还很帅,自然就有很多女生喜欢……”
“我篮球打得也很好,”凌顾宸忍不住插嘴,“你是不是没看过?”
祝笛澜被逗得咯咯笑,“我高二开始跟他同一个班,其实我没留意过他。我谁都没有留意过,我只想把分数考得尽可能得高,考到好大学,离家远点。”
“追你的人挺多吧?”
“嗯,不过我不谈恋爱,所以好多人就是偷摸跑我教室外面。我同学都说他们是来看我的,我就不怎么出去。时间久了,大部分人就自然没兴趣了。偶尔还有人看动物一样跑过来看我一眼。”
凌顾宸低头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然后就隔一段时间有几封情书放在抽屉里,我也不知道都是谁写的。”
“白明写得最久吧?”
“嗯。”
“你真好骗。”
祝笛澜笑得发抖,“他跟那些只会抄情诗的人不一样。他的信也算不上情书,就是封信。普普通通的,说他看见我这几天如何如何,希望我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很温馨。”
“你真好骗。”
“你复读机啊?”
“我气不过,他几封信就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