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做的很对,不需要自责。”薇拉眨眼,拍拍年轻男人的肩,轻声鼓励。
这一顿吃的索然无味,饭后奥海坚持要洗盘赎罪,薇拉拗不过他,只能端着一杯清茶,坐在帐篷外,望着难民营内熙攘来往的人群发呆,借此消食。
炎炎午后,阳光清浅洒落,将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照得无比清晰,薇拉眯起双眼,透指缝窥探。
距荒雪城一役已过三年,自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中土世界如多米诺骨牌般快速倾倒,各族城邦被临狱深渊爬出的魔王一个接一个捣毁,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无数矮人、精灵、兽人、妖精等族群因此流离失所,成千上万的平民、精灵成为魔族阶下囚,运气好的沦为阶下囚,运气不好的则被当作泄欲玩物买卖。
她也成了魔族赏金最高的捉拿对象,与奥海同荒雪城旧部在逃亡路途中渐渐失散,人越来越少,直至今日竟只剩她和奥海两人。
为了活下来,这三年里她小心翼翼收起旧日的矜傲,丢弃珠宝华裳,抛却尊严美貌,隐姓埋名,流散乡野,打扮成粗鄙农妇,不断逃亡。
她的人生如一潭死水,越搅越混,曾经的功勋与荣耀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如尘消散。
灰色麻布衣的兔耳小兽人与猫耳小兽人原地打转,发出阵阵嬉闹声,胡子拉渣的矮人三三两两围坐一圈,结伴抽野草烟,容貌冶艳的吉普赛女郎随木笛手吹奏的乐音摇摆,难民营的午后如此悠闲,令众人暂且忘记战争带来的伤痛……
感觉胸口微微一烫,薇拉微讶片刻,伸手入衣襟内,取出贴身佩戴小吊坠,坠上镶嵌一小块金色碎片,她将犹带体温的金色碎屑放在手心,轻轻抚摸。
塞缪尔自爆之后,她彻夜难眠,感受到一股异常强大的能量波动,在不停唤她的名,同她交谈,她终是忍不住好心,半夜独自一人偷溜回战场,小心翼翼避过巡逻的魔物,在自爆区拾到这在微微发光的小东西。自那天起她就将它镶在吊坠内,贴身佩戴,不曾与他人提起,就连奥海也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薇拉皱眉,将碎片放到阳光下细细端详,一道血红印迹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这碎片让她想起自己的那位死去的丈夫,一样的沉默寡言,让人猜测不透。
她的知识面仅限于治愈系魔法与草药学,对龙族的了解可算一窍不通,这是龙血精魄,抑或是残余的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