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老实说,另一方面,我不太敢相信。”温曼定定地看着少年单纯的眼睛,“我不相信。可能你对此不够了解,所以没什么实质性地感觉。但是之前,我真的不相信存在于成年童话中的主奴关系会发生在现实中。尤其是这种好事,会轮落到自己身上。”
“小说、影视都把这些东西塑造的太过美好,美好到像是一场瑰丽的梦境。人得活的清醒,必须要面对现实。”
“我自己心里明白,追求的东西一旦太过纯粹,实现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你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少年真诚地问。
“我想要的东西啊,”温曼咬了咬下唇,“我想要百分之百的臣服,我想要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我想要对方全身心的属于我一个人,我想他的肉体,更想要他的灵魂。”
她看了看对方吃惊的表情,“是不是很过分?”
“也…也没有……我觉得你可以,”余央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而且,你和沉博书遇见了。”
“这是个巧合,”她欣慰一笑,“人和人相遇的时机很重要,而我遇到他的时机太好了。”
“那个时候,恰逢我刚听完学校毕业生的回校演讲。而我们学校有一个很厉害的学长,他的名字叫辰澈。在我同学都在惊叹他的外貌时,我却发现了坐在观众席前排笑得一脸幸福的他的夫人。”
“我旁边的人对我说,学长的夫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学姐。在他们读书那年,学姐对学长一见钟情,倒追了他整整一个多学期。在所有人不看好她的情况下,她居然真的追到了学学长,两个人兜兜转转,分分合合叁年。据小道消息称,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和学长在一起,而学长也其实一直在默默等她。最后的最后,学姐向学长求婚了。”
余央笑笑:“听起来很浪漫。”
“是啊,但如果说别人听完这个故事想到的是爱情的浪漫。那我真正见到学长本人的时候,才下意识地从学长的眼里感受到对对方的顺从。他看着学姐的时候,眼里除了她,没有再容下任何人。”
“我想再多了解一下他们,便怀着好心尾随着两人在校园里溜达,就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车上直接做。”温曼见余央皱着眉,就知道他想歪了,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不过是学长叫得太大声了,我想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都很困难。”
“好吧,”余央对自己龌龊的想法有些抱歉,“请您、您继续说。”
“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会有男人对女人完全服从的可能性,也可以称之为女攻男受的可能性。”
余央没想到温曼的过去会是这样的简单又复杂,脱口而出:“然后你和沉博书认识了?”
“是啊。”温曼笑得很开心,“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狗狗。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直戳我内心,全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真的很难不动心。在我们认识不到两个小时,我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就和他确立了主奴关系,进展快速到我自己都不相信。”
“就这么信一次好吧,我这样对自己说。”她苦笑,“人活着总是要去相信什么,若是一直冷静自持,就无法体会到感情的炙热。如果别人能够得到幸福,那凭什么我不可以呢?所以,我想去相信了。”
“就这样?!”余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温曼所言,这个故事妙到不可思议,如果他们相遇的时间不是恰好,所有的可能性都不成立。
“我没有对沉博书说过这些。在他的认知里,应该会觉得我是个天赋异禀的主人。但我其实,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天赋呢,要说起来,应该算是足够用心吧。好笑的是,和他刚刚遇见那段时间,我练习了很久的粗俗用词,你现在听到的我满嘴粗话,其实是我努力的结果。我……做了很多事,手上的鞭痕不过是我练习鞭子时,不小心打到自己造成的。而被自己误伤的那天……沉博书对我说,他要离开我。”
“我之前想,万一有用到的那一天呢。我不想伤害他,默默练习了不少时间。等足够稳妥,我才能用在他身上。”她自嘲地笑笑,“今天,确实用到了,而且我做的还不错。”
余央眉头紧锁:“疼吗?”
温曼愣了愣,笑着说:“疼啊,当然疼。现在提这些没必要。沉博书不会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温曼的嗓子有些发干,“他这个人,表面工作做得真的很好,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虽然偶尔会有些不听话,但是打打就好了。”
温曼的眼睛忽然红了,“曾有人说‘当你想驯服一个人,就要做好流眼泪的准备’。我早就知道这次算是在赌,赌博的胜算太小,我也做好了准备。但我没想到,真正的流泪会让我那么难受。”
“他配不上你。”余央将她抱紧,“真的,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的呼吸紊乱,故作镇定地说:“爱要爱得足够坦荡,走也要走得十足干脆。这东西,我经历过了,我付出过了,也没什么遗憾。”
“就是……”余央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些潮湿,“就是我没有想过,他会骗我。”
“……你恨他吗?”余央的声音变得暗哑。
“恨吗?”温曼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之前我喜欢他。”
“余央,”少女的身体一直在抖,“你不知道,我之前有多喜欢他。我都还没有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
“我真的、真的好爱他。”温曼彻底哭了出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啊……”
少女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过去,没有发泄出委屈,全部一股脑倾诉出来。
温曼哭啊,哭啊,一张脸都哭花了。
没一会儿就渐渐停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自言自语:“我不行,我不能哭。我不能这样哭,我还得开心起来。”
“你可以报复他的。”余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对,我可以。”温曼已经把眼泪收住了,除了眼眶发红,根本看不出刚刚哭得那么凄厉,“但是我做不到。不是因为喜欢他,是我做不到违反自己的原则。”
“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