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她爹,也就是解珍解宝的姑父得病死了,她母亲托人带话给她,让她回家去,因为她弟弟外出做生意了,家里的店铺需要人照应。
她这才跟两个表弟告别,回到了十里牌。
这一年她满二十三了,已经算是一个老姑娘了,却一直没有人来给她说亲。
主要是因为她长得太粗壮,看起来不大像一个年轻女人,再加上她的稍嫌粗犷的外表,脸上身上的毛发较多,使得那些男人们都对她望而却步。
她回到十里牌后,立刻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与她家合伙开店的那个人早就不干了,于是她一个人每天呼喝着一群帮工们干这干那,就跟她爹活着时候一样。
那帮粗人们倒是很服气她,她在他们中间也好似如鱼得水,整天对他们连打带骂,很开心。
渐渐地,人们都忘了她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有的甚至忘了她是个女人。
过往的客人都称她为顾大嫂,她也从不去纠正。
那些熟悉她的人,特别是被她打骂过的人背地里喜欢称她为母大虫。
久而久之,四邻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十里牌有个开赌场和酒馆的顾大嫂,绰号叫母大虫。
她的真名顾秀英反倒没有人提起了。
解珍解宝自从表姐离开后这还是第一次去看望她。
他们对她的感情比亲娘还要深厚,只是这两年他们俩靠打猎为生,自顾不暇,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钱给她买礼物,又不好意思空着手去看她。
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些皮货,又熏制了许多野味,这才趁着她生日的机会来见她一面。
他们还都没有定亲,主要是因为穷,远近有姑娘的人家都害怕女儿嫁给他们后会跟着受苦。
这两年顾大嫂的家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弟弟在外做生意,被一个富户看中,招赘去做了上门女婿。
两个比她还小好几岁的姑姑已经先后出嫁了,她自己的母亲也改嫁了。
现在家中只剩下她和年迈的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个汉子冲她叫‘姐姐’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她曾经‘养育’过八年多的两个表弟吗?她的眼睛里破天荒地流出了泪水。
在弟弟们眼里,表姐她还是那么强壮,她宽阔的肩膀和粗壮有力的胳膊曾经是他们的依靠,她的怀抱则是他们心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坏小子,这么久才来看望姐姐!”顾大嫂一边说一边把这两个小伙子紧紧地搂进怀里,过了好久才松开。
两个弟弟的泪水已经把她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他们三个互相打量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顾大嫂招呼弟弟们进屋坐下。
她不用问就清楚了弟弟们的境况,因为他们带来的那些皮货和野味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这两年他们一定过得很苦。
她自己将爹爹留下的店铺经营的非常好,两个姑姑出嫁,还有她娘改嫁,她都送出了价值不菲的嫁妆。
她和奶奶如今住的房子是一栋新盖的很气派的青砖瓦房,家里还使唤着三男三女共六个仆人。
她打算过些日子让两个表弟搬来十里牌跟着她混。
不过她只是这么想,暂时还没有对他们明说。
她用丰盛的晚饭招待了两个弟弟。
他们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
奶奶的身体不好,头脑也不甚清楚,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打盹。
饭后她让女仆先把奶奶扶去屋里安歇,他们姐弟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
顾大嫂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安歇了吧。
明天我带你们俩去登州城看看去!”解珍解宝都说好,虽然登州城近在咫尺,但是他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顾大嫂让女仆提来热水给弟弟们洗脸洗脚。
他们两个虽然不习惯,却也没有说什么。
随后她就拉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屋里。
这里有一张大炕,睡上七八个人也不会嫌挤。
小时候都是她带着他们弟兄俩睡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她还有事情要问他们呢。
她像过去那样,叫弟弟们脱了衣服先上炕,接着她也脱了衣服,吹火灯,爬上炕躺在他们中间。
他们过去一直都是裸睡,弟弟们的身体她早就熟悉得不得了,她记得自己还给他们俩洗过澡呢。
姐弟三人合盖着一床大被子,她在中间,左边是解珍,右边是解宝。
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搂住她的身体睡。
到底是成年人了,解珍解宝都不好意思再往表姐的怀里钻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大嫂开口问道:“珍弟,宝弟,这两年有人来跟你们提过亲吗?”“没有。
”“没有。
”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回答道。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穷了。
但是在表姐面前,他们觉得很不好意思,只恨自己太不争气了。
如今见识了表姐住的地方,他们都预感到她会出钱替他们娶媳妇。
他们对此既是期待,同时又觉得很惭愧。
停了一会儿,解宝问道:“姐,你怎么还不嫁人?”顾大嫂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老了,长得又丑,怕是没有人要啰。
”“姐,你不老!”“姐,你也不丑!”兄弟两人抢着道,语气非常坚决。
顾大嫂没有再说话。
解珍解宝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一年,姐姐为了保护他们两个,被五个土匪强奸时的情形。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压到她身上,用又粗又黑的鸡巴去捅她的肉穴,而他们弟兄被绑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办法去救她。
后来土匪走了,姐姐过来给他们松绑时,他们看见她私处又红又肿,还在往下滴着血,跟着还流出来不少男人射进去的脏东西。
躺在顾大嫂左边的解珍把手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