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说了声「我来吧」便继续切菜了。
凌晓推脱了两句却也没有坚持。
两人一起做完了一顿简单的午餐。
吃饭时陆亚德坐在凌晓身边不时说些
无关紧要的小事手中的筷子有时像是没拿稳、险些就掉在上每次都惊得凌
晓心中一紧但陆亚德每次却及时接住了。
吃完后陆亚德正要收拾碗筷起身时却不料把一根筷子碰到了上。
凌晓
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
陆亚德装作没有注意只是俯下身捡筷子。
那只筷子正落在凌晓的脚尖前。
当陆亚德伸手时凌晓的脚根本不敢挪动分
毫。
她的脚趾紧张得在拖鞋里蜷曲起来。
眼看陆亚德就要碰到凌晓的脚可他的
手忽然偏了个方向轻轻夹起上的筷子却没有挨到凌晓的脚趾。
当陆亚德起
身离开后凌晓还呆坐在那里宛如做了一场梦。
陆亚德实在不舍得告诉她此刻她的脸都红成了什么样子。
假如凌晓此时能
够照得到镜子一定会羞得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平时这个时间凌晓会回房里睡一会午觉。
可此时她和陆亚德两人在家自
己又怎么好意思去睡觉?但一时半会又不知该和陆亚德说些什么屋里一下子陷
入尴尬的气氛。
而陆亚德在收拾完餐具后也不再和凌晓搭话只是拿了纸笔坐回餐桌前
在纸上勾勒一阵又忽然抬起头看向沙发上的凌晓接着又低下头去「莎莎」动
笔。
凌晓心中怪见陆亚德好几次抬起头看自己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在
做什么?」
「没什么。
」陆亚德随口答道。
凌晓起身走过去见那张纸上是一个女人的画像细看后隐约觉得那女人的
五官有些眼熟。
「这画的是……我?」
「嗯。
可惜我现在只有铅笔技术也还不够画出来的还是不够好看。
「为什么……要画我?」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陆亚德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语气平静得不可思议像是随口讨
论晚上要吃些什么。
而凌晓听见这句话心中早已掀起无数波澜脸上使劲掩饰
着羞赧的情绪。
恐怕只有陆亚德知道她这幅故作镇定的面容是多么可爱。
凌晓没有继续提问陆亚德便也一句话都不再说整个人专注于笔下的线条
仍不时抬头打量凌晓但每次
也只是略扫一眼。
凌晓也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
当陆亚德画完脸部后便停了笔问凌晓画得如何。
「很好看」她轻声说着手在后面绞着裙子「为什么继续画呢?」
陆亚德沉吟一会问道:「妈妈也懂绘画吗?」
「我没有学过绘画。
不过我学过钢琴只是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弹过。
」凌
晓自己也怪为什么要和他说后面一句。
「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音乐是最好的?」
凌晓摇摇头说不知道。
「对我来说自然的就是最好的无论是哪种艺术。
凌晓表示赞同却仍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再画。
忽然陆亚德单膝跪在上。
凌晓被他的举止吓得惊呼一声但身体并没有动。
陆亚德伸出手指尖滑过凌晓的脚背、脚踝令她发出一声暧昧的喘息。
晓的身体随着他的抚摸微微发抖像是一股电流通过全身。
她张开嘴想要呵斥对
方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当我第一次看见妈妈这双脚的时候」陆亚德一边摸一边说道「我就
肯定这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一双脚更是一件艺术品。
我那时便一直在
想什么样的身体才能配得上这样完美的一双脚?」
陆亚德的话在凌晓听起来实在太模糊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将所有声音都掩盖
了下去。
陆亚德又站起来面对凌晓接着说道:「而妈妈的脸也是我见过最端庄、
最典雅的容颜。
我能欣赏到妈妈身上这两场美的方可是我始终无法想象到这
二者之间的身体是怎样的。
「啊?」
「也就是说我没有机会看到妈妈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假如我凭借自己的想
象在画纸上捏造一具身体必然无法匹配妈妈的脸和双脚。
像我说的自然的
才是最美的。
「所以你画不出来?」
「对。
「那你要怎样才能画完?」
陆亚德盯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了好久。
凌晓被他盯得不知所措眼睛四下扫
动。
终于陆亚德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我想看到妈妈的裸体。
「这……?」
「我知道这种要求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唔……不过没关系画到这里已经很好了。
」凌晓伸手去拿那张画陆亚
德却将画压住了。
「不完整的画没有必要留下的。
妈妈不用太在意就当是我自娱自乐这
幅画我会丢掉的。
「不……」凌晓忙开口阻止他。
「怎么了?」
「其实……你不必扔掉的不如把它留给我?以前从来没有人为我画过像。
陆亚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