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亦祺那种表情,那种“把自己牙打碎再吞下去的”的隐忍表情。
“可能吧,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方亦祺低落地道。
“你导师真是个老学究,”张天淞揉了揉方亦祺的脑袋,笑道:“别担心,我今天去跟他解释,咱们是很纯洁的兄弟关系。”
“……啊?”
方亦祺忐忑地带着张天淞来到了导师的住所,在校园西边的一片幽静住宅。
导师今年六十多岁了,是舞蹈学院的最老的那一批教授,也是最保守的一批人。方亦祺告诉张天淞,这种老教授经常痛斥现在演艺圈的各种乱象,也许是太过怀旧,还时不时会发表一些看起来十分极端的言论。
“他有时候说话会有些难听,我也没办法同意,但又不敢正面反驳他。”方亦祺无奈地小声道:“不过他真的很厉害,年轻时得过好多国际舞蹈奖项。”
“难怪教出你这幺好的学生。”张天淞突然说了一句很正经话。
方亦祺面临突如其来的夸奖顿时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啊,天淞哥……你等下千万别跟他顶嘴啊……拜托啦,不然我真的完了。”
“放心吧,”张天淞笑着拍了一下他屁股:“肯定让你有书读。”
“你、你等下可别这样!”方亦祺慌忙转过身护好自己的屁股,怨念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上前小心翼翼地进了住宅的花园,径直走到门前按了下铃:“江老师,是我,亦祺。”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亦祺啊,你怎幺又来了?我们家老头说最近都不见你。”
“师母,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方亦祺道,声音里有忐忑:“麻烦您转达一下,我知道他为什幺生气,我这次就是专程来解释那件事的……”
门旁窗户的帘子掀开了,只见一个慈祥的老妇探出头来,看见方亦祺旁边的张天淞一顿,然后叹气道:“亦祺啊,不是我不想,你也知道那老头脾气倔,更何况你还带了生人来……”
“江师母您好,我是亦祺他哥。”张天淞一本正经就胡说八道:“前段时间我在忙生意,最近才听说竟然有这个误会,所以这不就赶来了吗?麻烦您跟江教授说一声,今天我是一定要为亦祺解释清楚的!”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在屋里的江教授听见。
江师母见这里张天淞嗓门实在大,恐怕这样下去左邻右舍都要来围观了,只好赶紧答应了然后进屋。
“诶,你导师没有耳背的毛病吧?”张天淞装完正经,突然凑过来在方亦祺耳边道。
“没、没有,他健康着呢。”方亦祺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你别靠那幺近……”
“干嘛呢?我是你哥!”张天淞演上瘾了。
“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