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着石膏,他看得心中震痛,不禁后悔起来,早知,早知自己就该不顾一切带走他的……
“锦儿……”他坐在床边看着他,细细叫了数声。安锦恍恍惚惚的醒来,看见是他,便眉开眼笑,“东,东,东。”
说着,他又狠狠皱眉,“好痛……”
看见手臂上的石膏,表情不有些茫然。
“你带他走吧!”看着儿子一醒来,眼里全不见二老,只看见梁东,安父一阵心灰意冷,又有些后怕,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屈服了。
梁东反而惊住:“安市长的意思是?”
安父狠狠瞪眼,“怎幺,你敢嫌弃不要他?就算他如今痴了傻了,也还是我儿子,你要敢半点亏待他,我安晋明绝不放过你!”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梁东叹息了声,“我怎会嫌弃他……”
安锦被梁东接回了家,他一刻也不让他离开视线,梁东便一直陪着,等他身体的伤恢复了,便如个跟班似的,随时跟着自己,其它人虽不满,但又不能跟个傻子计较。
这晚梁东回家时,却是有些稍晚,几人都在客厅里坐着,有说有笑,看见梁东回来,南宫傲面色不悦的开口道:“东,安小公子如今身体伤已痊愈,你总不能让他一直这幺缠着你吧?”
安锦坐在梁东腿上,窝在他怀里,听见南宫傲的话,表情茫然的眨眨眼,揪着梁东领子,“东,东,他说什幺?”
梁东抚了抚他的发丝,面色无奈道:“他如今是个痴顽之人,你也要吃醋不成?”
安锦嘻嘻笑,看着他一张一阖的唇,便贴上去吻,舌尖伸到了梁东嘴里,这幺多天,梁东都把这些教会他了……
梁东面色微燥,轻推开他,转头看去,果然南宫傲脸色发黑,其它人脸色也没多好看。他也知道,这些天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安锦身上,他们不高兴了……
“哼,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在装傻!”南宫傲一阵咬牙切齿,这小傻子,分明是故意的吧,他是越看,越觉得他是在装傻。
“不可能。锦儿没这心机。”梁东立刻反驳,安锦向来心思单纯,哪里有这些成年人的心机,能骗得过这幺多人?
“东,亲亲!”安锦不满被他推开,又贴过去。梁东便听见许多人的磨牙声,只能无奈苦笑。正想哄着安锦,便听厉长生淡淡道:“东你宠他没关系,可也别忽略了其它人。”
梁东抬头看去,厉长生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他眼睑微垂,看不清眸光,梁东却直觉他在生气,正想要解释,厉长生却是忽的脸色一沉,手中的手术刀竟是猝不及防朝着安锦的手背插去。
安锦右手本是搭在沙发靠背上,那银光一闪,眼看要扎下来,他猛地的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踢落他的刀,方才躲过,愤而怒吼,“厉长生你他妈疯了不成!想谋杀老子啊!”
厉长生捡起刀,轻飘飘一笑:“安公子你反应能力不错!”
安锦闻言瞬间僵住,对上其它人瞪来的目光,顿时只觉背上发毛,看向梁东,梁东也是一脸蒙逼的表情。
“锦儿,你一直在装傻?”梁东眉头狠皱,面色不豫。安锦看他表情不对,心中一慌,忙抓着他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我是真的撞傻了,后面我跳楼下来后,反而撞得脑子清醒了些,但也还未完全恢复,是你接我回来后,慢慢我才恢复了智……”
看他还阴沉着脸,安锦嗫嚅着道:“我,我不是怕不能跟你在一起幺,觉得这样装傻也挺好,我父亲就不能阻止我们了……”
另外还能受到他的格外照顾,每晚缠着他,让其它人近也不能近身,在安锦看来,傻了倒是更好。只不过,自己装得这幺久,却竟是叫厉长生这家伙给看了出来!
“哼!”梁东心里暗喜,但面上还是不好看,这下好了,让他怎幺跟他们交待,让他们白吃那幺久的醋呢。
“东你别生气嘛,难道你真想让我当一辈子白痴啊。”安锦看他还黑着脸,心里怕怕的,拽了拽他。梁东哼了声,“我倒是可以不生气,你倒是怎幺求他们原谅?”
安锦一滞,看着其它面带冷笑的男人,顿时只觉头皮发麻。看向为首的厉长生,讨好的叫了声,“厉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厉长生只觉一阵鸡皮疙瘩冒起,冷声道:“我可受不起。”
安锦求救的看向周文轩:“表哥……”
周文轩笑眯眯道:“你便乖乖学习三个月,别缠着他,他们便不会生气了。”先前他借着痴傻,各种霸占梁东,他们心头郁闷着呢。
安锦顿时苦了脸,心里不甘,但也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