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未消追着其中两个几条街其中一个混混被车撞到内脏受伤,肾脏摘除。
接下来就是官司流程了,赔了钱,还被判拘役六个月,据说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不到两个月,就去了加拿大。
事情总的说起来让贺兰一直是别别扭扭的,一切事由都是当时自己停车的时候没有把包拿下来,几个专砸车门的混混看到了以为能发一笔小财砸了车窗,又遇上这个不知轻重的方魔头,也活该让他们吃苦遭罪了,尽管不能说自己有什么责任,但是起因在这里,让这个魔头出了这事,心里一直纠结着是毫无疑问的。
看着那一行电话号码,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她吃不准如果现在打电话的话会不会突兀,忽然地她就是想打这个电话。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拨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回来了?
是,几乎是秒回。
终于有音讯了,我等了快九十个小时了。
又一条信息。
对不起,当初事情是因为而起。
她发过去。
说什么呢,和你没关系,真一点关系没有,换了别人车被砸你以为我就不管了?
不是,我是说,事实就是因为我。
好了别说这个了,现在你在哪?我想见你。
我在外地呢,可能……
可能不太方便。
她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太平洋那么远我都飞过来了,我都打定主意要是等了一百个小时那位牙科大夫还不把你电话给我我就打电话给方雨晖让她给我去找。
胡说什么?什么大洋另一端,还找方雨晖?
贺兰有些愠怒这小子看来还是和几年前一个样,愣头青一个。
我是来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不然怎么办,见不着不是白跑一趟?
他说。
这是叮咚一声,显示有彩信进来。
贺兰打开彩信,显示图片,瞬时玲珑剔透晶莹夺目的一座玉雕展现在眼帘。
真漂亮,贺兰在内心惊叹道。
真美,她说。
那是模特美,他说。
胡说呢你。
贺兰几乎被自己迷住了,就是他胡说此时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还没说在哪呢,我明早过来。
你过来不方便的,在横店呢,金华这边,能找到吗?
还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吗?你藏的多深?不还是找到了?
去你的,要不是给你发信息,你还摸瞎呢。
那我明早就过来,要不现在就出发。
疯了,这半夜三更的。
贺兰说。
我……我想你了,你不知道有多想。
贺兰心里一紧,有点不知所措。
别胡说,对了,现在在加拿大还是美国?娶媳妇了吗?
媳妇难找啊,现在还去不了美利坚,对华人卡太紧了,好在我姐他们经常回过来看父
母,算是经常能见面吧,特别是最近,生了宝宝,过来还能住几天。
贺兰脑海显现出亮显摆在公众号的靓妞。
是的,我看到过照片,好漂亮的千金。
是啊,千金他爹整天拿着手机拍拍拍的,然后发出去显摆。
呵呵,显摆也得有东西显摆啊。
贺兰笑着说。
你还是别瞎跑,乖乖在省城待着吧,忙你自己的事,我看看有没有时间过来一下,哪
有让客人千山万水的送东西上门的,我自己过来拿。
那行,那发张照片先吧,别到时候认不出来。
贺兰心里恨恨地鄙视着,这蛮小子倒是小算盘不少,但还是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同时也接到一张新的彩信,是一张穿着短t恤靠在床上的照片,挺精短发,清清爽爽,咧着呀笑。
臭小子,怎么越来越帅了啊,她嘴里嘀咕着。
电话响了,她犹豫了下,接起。
一点没变,只是有点太贵妇相了吧,电话里他称赞道。
胡说,有这么披头散发的贵妇?你是不是老太婆也要拿来逗乐?
怎么会?这里说的气质韵,欧洲名画里的贵妇不但披头散发还一丝不挂呢,但是那
气质一眼就尽显贵妇气质。
胡说八道,她愠怒地呵斥。
他赶紧转移话题在电话里喊着,对了,要不我明天过来,要不就是你明天来吧,我可
能等不了再过几天。
行行,我尽快,好了吧。
好好好,对了,手机号就是微信好吧?我加你。
卧室里,易文鼾声依旧。
贺兰关了起居室的灯,在黑暗中平息自己思绪,心里有些嗔怪自己是不是有点草率地和雨桐联系上。
他那付样子见了面难保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她有些惴惴不安。
这些年,撇开了之前的纠葛,内心平静下来,有的仅仅是些偶尔涌上心头的念想和怀念,在这个地方尽管灯红酒绿的诱惑不断,但她内心天生不是轻浮的角色,行内的一些花边新闻和潜规则看得多了也激不起心里的波澜,连易文出去应酬的时候免不了去某些场所
一身的脂粉味回来都懒得再去质问什么,最多偶尔警钟敲几下吓唬吓唬他免得太出格。
至于自己,真接近于平静如水了,时常还和筱雅说笑自己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咋就没
有如狼似虎的时候呢?筱雅说人家性归性情归情,你想性情归一,哪有那么容易?
去你的,胡说八道,说明小女子本身就是安分之人。
这话让筱雅连批不要脸不要脸真不要脸。
筱雅后来说还好易文这些年找事给你做,不然你定是孤枕难眠没准早抑郁了。
你真是个巫婆,咒我呢?
贺兰骂道。
直到东方吐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竖日午后,驱车在高速上,贺兰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