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这算什幺朋友,又算什幺兄妹?既然兄妹两个一口咬定太平会让明月扮成了自己,仗着此时天黑,别人看不见自己脸红,她真想仔细看上一眼,他要她陪着喝酒说话,还是睡觉轻薄?
她心中仅是刚一闪起睡觉轻薄这种念头,腿缝中竟忽然一热,娘啊,热了居然再热,真是要羞死人不成?
更让人羞愧难当的是彭天霸,一只杀千刀的脏手早不摸晚不摸,这时候借着托自己身体稍微向上的机会,忽然顺水推舟,一把摸了上去。
股缝间不知不觉间温热一片,似有一股烫烫的热流热湿了底裤,她该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还是该怪死老彭摸来得不是时候?
阿珠全身一阵酸软无力,双手搂紧了彭天霸的脖子轻颤,分不清心中惶恐还是后悔。
【戏外戏】月楼是规模很大的一座戏园。
月黑风高,三人贴着围墙悄悄行走,正要探清园里四处分布的哪座小楼内还有人声笑语,彭天霸脚下猛然一顿,“小心!”
从腰间反手抽刀连连挥出。
远处嗖地传来一声破空轻响,一支羽箭忽然毫无征兆地激射而来。
暗夜中风疾迎面,连珠般一箭跟着一箭,彭天霸一连串挡开了四五箭,等不及他放下背上的阿珠,呼吸稍稍一停听见弓弦又张,这次弦声更近了许多。
小妹急声呼道:“前面是不是灵儿妹子?”
一条黑影唰地扑至三人身前,黑衣黑蓬斗笠遮面,仔细看过去,果然是身材娇小婀娜的灵奴。
彭天霸额头几颗热汗滴下,忍不住放声怒骂道:“死丫头想杀人吗?娘的,你伤了老彭不要紧,万一伤了我家小妹和阿珠,拼着跟太平翻脸,老子也要……”
向来羞怯温婉的灵奴鼻中却轻轻一哼:“你想要怎样?不过是少爷在一直让着你,真以为你也算是爷了?”
彭天霸呼吸突然一窒。
暗夜之
中,不远处灵奴身上竟一瞬间透出了无边杀气。言语态度可以作假,这漫天的杀气却做不出一丝一毫假来。彭天霸慢慢放了背上的阿珠下来,胸中豪气顿生,“嘿嘿,反正此刻你家少爷不在,死丫头大不必给老彭面子。”
灵奴轻喝一声:“那就不给。”
黑暗中身形微微闪动,一道寒气已冲天扬起。
彭天霸不退反进,叮叮连响了几声,点点火星迸现,一眨眼两人刀锋相接已经数下,灵奴轻轻一退,瞬间飘然又来。彭天霸身形又进,叮叮叮再是数声连响。
小灵奴刀疾身轻,彭天霸人凶刀准,几十声密密麻麻刀刃相击响过,灵奴已被迫退了十步之多,口中轻呼一声:“彭爷真是好刀法,只是还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胜了灵奴区区一个奴才。”
一团黑影漫天飞起,却是灵奴甩了身上的长蓬。
长蓬飘飘迟迟不落。灵奴发力再次冲过来,出手已然更急更快,两刃刀锋叠在一起一串串响过又响,这次两条黑影进进退退,灵奴发力斗狠寸步不让,彭天霸轻笑道:“你轻功再好,不边跑边打,这种拼法占不上一丁点便宜,还是回家让你家少爷多教你几天再跟俺打。”
灵奴冷冷哼道:“谢谢彭爷出言指点,奴才这就跟你边跑边打。”
她身形飘然轻退,彭天霸嘿嘿笑道:“不用比也知道没你这死丫头跑得快,傻子才会去追。”
灵奴却根本不等他追,身形还在半空,弓弦疾声一响,她竟又搭箭来射。
弓弦一串响过又响一串,轮到了彭天霸手忙脚乱,舞动钢刀拨打不停。趁灵奴一轮射完换箭的空档发怒狂追,灵奴绕开圈子三步两步轻松摆脱,还有空闲发箭偷射。追追停停,彭天霸忍无可忍,怒声骂道:“你家少爷就教了你这种缩头乌龟打法?”
灵奴曼声道:“少爷自然不曾教过,缩头乌龟打法是彭爷刚刚教的,高明得很,果然让灵奴佩服得五体投地。”
彭天霸一时间无可奈何,钢刀端在胸前喃喃骂道:“死丫头不学好,老彭就看你身上带了多少支箭来。”
灵奴轻声笑:“这已经是最后一把。”
居然叮叮当当连响了七声,破空冷箭稍停,灵奴一退去得更远,细细地身影疾飞上了房顶。
彭天霸闷喝一声,顿时狂追而上,人还在半空,忙又挥刀挡过,劈哩啪啦乱响,他人被迫落在地面,眼前淡淡烟粉飞扬,灵奴在房顶娇笑,“箭虽然用完了,这满房满院的瓦片却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用完。”
彭小妹轻声叫道:“灵儿妹子,你今天是怎幺了?”
灵奴冷冷道:“爷特意吩咐过不让告诉你的事,彭姐姐以为灵奴有胆子说?问也问你的亲大哥去,他背着人做的好事,难到竟以为没人知道?”
彭天霸一时又惊又怒:“不知道死活的臭丫头,太平既然特意吩咐不让你说,为什幺又在这里啰嗦挑拨?亏你你嘴里一口一声爷叫着,这样胆大妄为自作主张,提前问过你家爷没有?”
灵奴像是微微一愣,“爷这会儿虽然不在,要打要罚也是灵奴自己的爷才能作主,轮不到彭爷在我面前乱耍威风。”
死丫头嘴里虽然硬着,话里却已经不敢再煽风点火。彭天霸心中悄然一松,却听小妹轻声发问:“哥,你到底做了什幺蠢事?灵儿妹子说要我问你呢。”
彭天霸正有苦难言,一旁阿珠居然也不知深浅跟着问道:“是啊,究竟什幺事如此有趣?”
彭天霸闷声道:“你们都觉得很有趣吗?老彭此刻焦头烂额,只有见了太平才能说清。灵儿,那小混蛋现在在哪?快带老彭去见他。”
灵奴道:“只怕不行,爷好不容易想个法子哄自己开心,谁想过去捣乱,都要先过了灵奴这一关,彭爷准备好没有,我这里又有一叠瓦片要出手了,你自觉离小妹姐姐和阿朱姑娘远点。”
嗖地一声暗器飞来,彭天霸躲也不躲,挺胸硬是一接。啪然一响瓦片碎裂,也不知砸中他身体什幺地方,房顶上灵儿一呆,这才悄然停手。
小妹轻声道:“灵儿妹子信不信得过我?信得过带我一个人过去找他怎样?”
灵奴飞快道:“那也……”
她跟小妹交情太好,话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