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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越级

不过眼的歪风邪气,深恶痛绝!你可以为百姓做千千万万件事!”

“燕云歌!”沈沉璧被说中要害,满面愠se。

“沈大人啊沈大人……”燕云歌笑有讽刺,摇头叹气,“你是御史,你是陛下的王者之剑,是陛下在民间的耳目,你要监察的是官员的庸政懒政怠政,而不是我燕某人去追月楼喝花酒。沈大人,你明不明白,你n用职责与他们的无异!我刚刚问是谁害得他们,是你们啊,就是你们这样的官员,对百姓的蔑视推动和加深了这场可以避免的灾难!”

“沈大人,你为何读书,为何为官?你的为官之道,又为的是谁?”

句句有力,字字清晰,沈沉璧无法反驳,尤其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发问,问得他满面羞愧。

燕云歌衣袍翻飞,情冷淡,她大手一挥,黑暗中有人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沈沉璧面se复杂,深x1一口气还想解释,燕云歌却劝他不必再说。

“视察灾情为何不请旨,为何要半夜离京,沈大人,你想为这位大人自圆其说,可以,但请先掂量掂量,你能不能背负起这数万计百姓对你的骂名。”

沈沉璧脸se一变,不再说了。

两人等了一会,很快有人打马而回,那马上不只一道影子。临到城门前,马上的人纵身一跃,踏着夜空,提着一道影子而来。

来者是血影,也唯她有这样的本事,能提着一个没有武功功底的人,纵身一跃数十米高的城墙而不教守门小将发现。

血影将人解开x道丢在地上,刚能说话的人影趴在地上呜呼叫痛。

“朱大人,客气了,学生实在但不得朱大人大礼。”

燕云歌哎呀几声,虚情假意地要去扶。

朱明杰起身,刚想怒骂她是什么东西,却在看见沈沉璧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他本是京官,没领圣旨就擅自出京已是犯了大罪,又被御史台的人抓个正着,论罪连降三级都是轻的了。若来的是别人,话还好说,却是沈沉璧,沈太医家的独子,皇上眼中的新宠。

当下变过脸se,虚伪地客套,“沈大人,你这是何意?老夫何时得罪沈大人了?”

沈沉璧yu言又止地看着燕云歌,燕云歌懒得废话,眉眼不抬,直接问道:“朱大人,这一月之期未过,您不在家里思过,大半夜的去哪呢。”

这话一出,朱明杰面se不善,理直气壮地斥责道:“陛下命工部找出堤坝溃烂的真相,本官身为工部尚书自然责无旁贷,你又是谁,敢管到本官头上!”

燕云歌没有被这气势唬住,拂袖弯身,语气平和。

“学生燕云歌。”

“今日得空,来教教朱大人什么是为官之道。”

余眼又看怔愣的沈沉璧,淡淡地道:“沈大人赶巧了,也刚好听一听罢。”

朱明杰何曾被人如此羞辱,怒然起身,对着沈沉璧道:“沈大人,这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在你我面前大放厥词!”

燕云歌面无表情地挺直背脊,她就站在朱明杰面前,他却不问自己。

沈沉璧显然也气得不轻,却在燕云歌冷漠的眼中,将心一提。

“学生的确不够资格给两位大人讲学。”燕云歌se淡淡,寒风不绝,她以袖挡风,突然手一挥,直指城下,“那他们总该有资格。”

朱明杰仿佛听到天大笑话,接过话回:“他们?你指那群暴民。”

燕云歌挑起眉眼,语气幽幽地反问,“暴民?朱大人,你这帽子安的不错,若饿着肚子上京为自己讨个说法就是暴民,朱大人深夜出京,目的不纯,去向不明,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朱大人是暴民?”

朱明杰b0然大怒:“大胆竖子!休得血口喷人!”

燕云歌笑了一声,“朱大人别急,我若喷人,必然言之有物,掷地有声,一定喷得你心服口服。”说着,看向沈沉璧,“不妨让沈大人做个见证。”

沈沉璧微愣,朱明杰气极,看向四周,发现城墙上除他们外,竟没有守卫巡逻,甚至连放哨的人影都没有。

燕云歌一敛笑容,开始发问:“朱大人,学生且问你,工部的职责是什么?”

朱明杰不屑回答。

燕云歌替他道:“兴建土木,屯田水利、器物利用,渠堰疏降,甚至连矿冶、纺织也归你们工部管辖。”

“人人都道户部掌管天下赋税、俸饷,是个富到流油的衙门,却不知道你们工部才是朝廷的钱袋子,户部掌管国库,却只能调度,不能使用,而你们工部不同,款项拨下来,全由工部自己落实,修建g0ng殿、运河开凿、随便捡一样动点手脚都非常了不得了。”

朱明杰冷笑不断,全无心虚。

“朱大人身为工部尚书,该奉谁的命?”

“自然是陛下。”

“学生浅薄,敢问朱大人,修建堤坝前为何要挖沙清淤?”

“不清淤泥,堤t松软,如何挡的住汛期。”

“那该不该做?”

“当然。”

“那你们做了么?”

“自然。”

“这就有趣了,你们若是做了,百川、惠州等地何来的暴雨汪洋?若是没有做,那工部凭的什么年年向户部申请款项?”

“水位年年上涨,我们工部为着百姓安危年年加固,何错之有!”

燕云歌颔首,反问:“既然已经年年兴修,年年加固,那城下这帮百姓从何处来?”声音一拔,又似突然领悟的点点头,“忘了,朱大人说他们是暴民,暴民的话自然信不得的。”

朱明杰面se难看,额间似有汗而下。

“学生再问朱大人,堤坝以何具?”

朱明杰不敢再答,以免又被抓住话柄。他一脸怒容,质问沈沉璧,“沈大人,她凭的什么来审本官?还是你们御史台的人可以暂代大理寺之职了?!”

沈沉璧连忙拱手告罪,说了句,“下官不敢。”旁的不敢多说,他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想,那猜想来自于燕云歌从头到尾的冷静。

燕云歌没有给朱明杰发作的机会,她从腰间掏出令牌,声音铿锵有力,“学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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