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双生双子之间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又是怎样的相弑相杀。
他们这样的相似,彼此不退让不忍让,他们恨意相同,爱亦相同,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自相残杀也在所不惜,埋藏了十七年的怨恨和怒火,终于一触即发。
欧阳钧从淳其铮的宫里出来,手掌抹了抹脸上已经冰凉的泪水,嫣红的唇微微一弯,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容,他的心情太好,不禁望向蔚蓝的天空,低声说了一句什幺,没有人能听得到。
谁也不知道。
"老爷,老爷".
耳旁的声音嗡嗡的响着,欧阳焕觉得烦,用手臂挥了挥,也不知扯动了那根筋,全身上下疼的厉害,低声呜咽了一声,随后稳重的脚步声从远而近的来到了自己边上,手被握住了。
「先出去。」男人低低的声音,好像正在酿的美酒,低淳而优雅,欧阳焕浮躁的心如同荡进美酒的石子,随着那嗓音甜蜜的沈入酒水底。
「还要睡吗?」那男人手里端了一碗喷香四溢的蟹沫粥,用嘴唇在欧阳焕光滑的额头上轻微的蹭了蹭,欧阳焕舍不得这吻离去,从梦中转醒而来,入眼而来的是高阔的青色梁帐下的,高大的,俊傲如同尊一般的男人。
欧阳焕从小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就算不包括自己,自己的爹爹,父皇,又或是已经离开人世的表叔欧阳锦,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人。
而眼前的人,他不属于任何一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是野兽一样完全野生的,不受羁绊的气息,变幻莫测,似乎在一瞬间能咬碎敌人的颈脖,一瞬间又能温柔的掐出水来,欧阳焕眨了眨眼睛,被温柔而小心的扶了起来,青瓷一样的勺子送入嘴中,不烫不凉的粥,在舌尖化开涟漪,让刚醒后的最后一丝浮躁完全的灭了下去。
「你是…唔……」欧阳焕不禁坐了起来,股间立刻传来一阵酥麻而惊人的疼痛,肌肤触在丝绸一般柔软的被单上,下处合不拢似的,低头一看竟是红痕遍布的胸膛,红晕立刻遍布脸庞。
男人立刻伸手将人稳住抱在怀里面,用手掌轻抚欧阳焕因害怕而颤抖的身体,他握住欧阳焕干净洁白宛如花一样的手,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