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坦然的接受,何必苦做纠缠。
驹殇被气昏了头,他忘记了自己明明是要低声下气,用尽全心全意去爱护这个人,去爱他,去护他,不让任何人伤他的心,不让他再留下委屈伤心的泪水,突然的怒火中烧将这些都一并烧去了,他顾不上那幺多,犹如喝醉酒的人离开了床榻,恨不得发足狂奔,永远的,永远的不再与这个人相见!
驹殇走远了。
宽大沉重的木门被生气的掼上,不留下一丝缝隙,驹殇握紧了拳头站在门的外面,刚要迈开步子向前走,敏锐的耳朵听到房内钝钝的动静,他转身推门而入,只看到那人在地上佝偻着背踽踽爬行,他似乎没有想到门还会再度开启,连动作都慢一步,维持着卑微的姿态,惶恐的抬起头来,看着原本以为已经远远走开的高大男人目瞪口呆。
难看!
羞耻!
欧阳焕双臂无力的摸索着想要转过身去回到榻上,他强行伪装的冰冷,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就这样让驹殇离开好了,顷刻间土崩瓦解,什幺都不剩下了,连同自己自尊。
「焕儿!!」到了这个时候,驹殇哪里还容得欧阳焕去逃,他们两个哪里逃得掉,又哪里逃得了,驹殇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怎幺会狠心心肠来用这样的方法去试探,去诋毁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个人原本就将自己包裹的太深,他做了二十年的乖巧的欧阳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忘却了怎幺将本性一一袒露出来。
欧阳焕难堪的捂住脸颊,将逼出眼眶的泪水一点点咬着牙齿,将下唇咬出血沫的逼回眼眶中去,他十指扣进肉掌,裂出一道道血痕,然而驹殇压迫性的靠了过来,那种带着毁灭性一般的体温,他的气息,甫一靠近,就融进了欧阳焕血液中,融为一体。
「焕儿,对不起!」驹殇双臂将人揽进怀中,自责而又心疼的说道,他撬开了欧阳焕的紧紧收拢的贝齿,将舌头探了进去,扫刷着他的口腔,像是最温柔的风暴。
「焕儿,对不起。」
那声音持续的说着,欧阳焕被这双手臂紧紧的拥抱着,终于落下泪水,双手情不自禁回抱住这个男人。
他无力拒绝了,他早就被下了蛊,被囚禁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一生一世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