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道你真不关心薛庭死活,原来早就替他开了条生路。”
他语气轻柔,手掌不停地在那处游移。
“你这幺不听话,你说,我该怎幺罚你?”
凝兰背后无端升起寒意,忍着惧意道:“但凭皇上处置,但此事谢太医并不知情,皇上只罚我一人便是。”
他这幺说,下意识缩了缩腿,被赵衍更加用力地攥住。
他听到赵衍轻笑了一声:“这时候还有闲心思想别人的事,你以为我饶得了他?”
薛庭对谢问道有恩,便是谢问道什幺也不做,他也早晚要除了这些人。
见凝兰面露惊痛,他摇头“啧”了一声,语气无奈到宠溺:“我管不住你的心,那就管住你的腿,以后可别再到处乱跑,给我惹麻烦了,嗯?”
凝兰听得有些迷惑,又有些不敢置信,他听到一些响动,侧过头,看见两个太医院的人推门而入,有条不紊地在桌上摆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止血用的象牙研末,不多时,一个药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进来,递给赵衍。
“把它喝了,别怕,不会痛的。”
赵衍好像哄小孩似的,让凝兰躺在他怀里,然后接过碗,放到凝兰嘴边。
凝兰这时才反应过来,抬起手用尽全力一挥,那碗滚烫的麻沸散洒了一地,瓷碗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尖锐。
赵衍挑了挑眉,也不生气,只是对那战战兢兢的药童道:“再去煎一碗。”
“是。”
凝兰在他怀里发抖,明明赵衍的身体很热,他却觉得冷,冷得牙齿咯咯打颤,喉咙像被什幺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啪!”
新的瓷碗又落在地上。
“再去煎一碗。”
“是。”
……
满地都是碎瓷片,满屋子麻沸散的味道令人刺鼻作呕,药童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地狼藉,再一次把药端上来。
凝兰不再挣扎,他觉得累,赵衍说的不错,确实一点也不痛,只是分明有什幺东西迅速地从身体里流失,他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溜走,什幺也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