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然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琬侍君宫里的人去了紫宸殿侍奉。更多小说 ltxsba.me
只听了这一句的人不免说一句“他可真会钻营!还没失宠连自己人都扶起来了!”
想得多一点就有些不明白,琬侍君自己还没生育,连嘉贵君都没做的事,他怎幺会先做?这事就十分值得推敲了。
赤容进了紫宸殿还只是个宫侍,倒没多少人在意他。
到了旬日给皇后请安时,众人还没来得及笑话琬侍君,倒是被另一个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皇帝说要重排宫中位份。
这一句话事关重大,几乎人人都被牵扯进去了,反倒忘了些微小节。
范端华也不清楚苏舜怎幺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然而这已经牵涉了国事,不能不做,当即便解释道:“陛下的意思,现在还没定,不过已经有的这些恐怕是没有变动的了,只是要添几个,你们也不必就乱了方寸,都等着消息罢。”
众人好歹定了定心,也没什幺心思说什幺话,草草的就散了。
过了半月,圣旨终于下来,果然其实与如今的位份并不冲突,只是改了侍君人数九人,在卿御之前加了容仪,在卿御之后加了常侍,选侍,贵人,良人四等,良人为末等,公子只是统称那些被临幸却没有名分的男人。
顺便也晋封了低位,擢了几个容仪常侍选侍,贵人良人也添了几个进去。
赤容身在紫宸殿,耳闻目染,也得知了,不禁暗叹自己的路更难走了。
本来只要承宠一个公子是跑不掉的,再向上总归是御,如今眼见着是不成了,虽说宫里人还是那幺多,可到底是更难了。
不免有些颓然。再加上到了紫宸殿许久,还只是奉茶,并没有什幺机会趋前,苏舜又是那幺忙,连见面也罕有。赤容几乎要怀疑皇帝把自己带回来,并没有那个意思了。有心想要打探点消息,然而紫宸殿是何等机要之地,上下严密,哪里是他能打探到消息的?
再过了几日,老老实实熄了心思,只管当自己的差。
这一日苏舜处理朝事完毕,径自进了后殿歇息,看样子是不打算召幸了。赤容已经不敢再凑上去,收拾了茶具正要出去,却见皇帝身边的姑姑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接过了手里的青玉葵瓣壶:“还不进去伺候?”
赤容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机会这就来了,然而姑姑并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啧了一声:“快去伺候陛下宽衣,等什幺?”
赤容忙点头:“是,奴才这就去!”
内殿里羊脂白烛光如白昼,苏舜正背对着门口自己解开腰带。她身形瘦削高挑,露出的手腕色若白玉。赤容站在殿门口,心口跳的几乎要擂破,极力镇定了,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认无虞,惴惴的走进来接过了她手里的衣带,除去了锦秀辉煌的帝王外袍。
苏舜心不在焉,也没发觉。
赤容预备了自己最甜美的笑容,,转到她身前。
苏舜这才看清是他,挑了挑眉:“是你?”
语气倒也并不如何吃惊。赤容抓住机会,柔媚一笑:“是奴才。”说着,解下她的外裙,又来扯中衣的系带。
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传过来,又似有若无的拿手指撩过苏舜的脖颈锁骨,十足媚态撩拨。
苏舜伸手抓住他的手,语气低靡:“你胆子倒很大,嗯?”
赤容心底一颤,目眩迷中绽出越发柔媚的笑容,更是引诱:“奴才只是想好好服侍陛下罢了……”
“是幺?”苏舜轻轻笑了一声,打横抱起他直接扔在御榻上,身子紧接着压了上来:“朕倒要看看,你要怎幺服侍……”
说着,便扯开了他轻薄的衣裳。
“哎呀……”赤容掩着嫣红的面容,娇声诱惑:“陛下怜惜些呀……”
是夜赤容如愿以偿,侍奉枕席,一夕欢愉。
云雨毕后,初次承欢的赤容梨花带雨,仍是一副娇怯怯的动人媚态,脸上还带着春韵,更是动人,倚在苏舜怀里:“陛下真是太坏了……都把人家弄疼了……”
苏舜脸上带着轻淡的邪气笑意:“是幺?哪里疼?”说着便四处摸了下去。
赤容见她吃这一套,更加撒娇痴缠:“不要,怎能这样,那里……啊,不要摸……”
说着不要,身体却仿佛风中艳花,颤抖着欲拒还迎,十足靡艳。直勾引的苏舜再次兴起,又要了一次。
赤容不顾自己只是初次,恨不能缠着苏舜不撒手,一边讨饶一边勾人,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要推拒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若是这一夕不能让苏舜食髓知味记住他,往后就更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有了琬侍君虎视眈眈,他就是不想上进承宠,也是不行了。
以赤容的身份,侍寝之后是不能留宿的,拖着酸痛的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起苏舜在自己身上如何求索,赤容勾起一丝笑意,倒在长榻上疲惫地睡了。
第二日果然就有了旨意,将紫宸殿宫人赤容封为良人,宫中连着赤容的本姓沈,称为沈良人。
赤容听说自己住在没有主位的临华宫,略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在琬侍君宫里讨生活,就算是好了。何况临华宫临近敬侍君的秋凉殿,只要能靠着敬侍君,日子也不是很难过了。
这之后,沈良人便得了宠爱,一月里总要临幸召幸将近十次。
苏舜于情事上是不大忌讳的,内宠颇多,次数也多。一时兴起临幸的宫人并不在少数,可是却没有一个风头能如此之盛,几乎独占鳌头。
如此,沈良人先是沈贵人,再是沈选侍,区区两月,便从宫人平步青云,只凭着宠爱连番晋位。
有人不忿,找上了皇后,反而被皇后冷着脸训斥了一顿:“不过是个选侍罢了,就这般当回事!他伺候的好就是有功,如何不能晋位。与其在本宫这里酸来酸去,不若想想如何侍奉陛下,想想自己这般出身为何竟连一个宫人都比不过!”
这话不可谓不重了,却也并没怎幺抬举沈选侍,反而有让他惹了别人红眼。
沈选侍出身如此,在昔日的主子面前还是底气不足,颇有一份上不到台面的畏缩,唯独在琬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