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q1ng药、避子汤、养身汤的方子。
这避子汤入口极苦,却是不怎么伤身的,她们两个都喝过,只是每次喝的时候都想起娘亲,想起别院中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
阿萒喝完药拿了张二十两的银票给杜鹃。
杜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小心收好,问她:
“是大少爷给的吗?”
阿萒点头,问:
“我们现在有多少银子了?”
杜鹃想了想说:
“咱们自己做绣活得的钱我都拿去买丝线了,大少爷那边给的加起来也有近百两了。”
阿萒拉她坐在身边,头枕在她肩上,轻声说:
“咱们再等半年,等兄长恩科考完了就走吧。”
杜鹃伸手握住她的手,说:
“好,春天走好。等我们把那些缠花做好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走之前再攒几十辆银子没问题。”
缠花是秦丝的拿手活,据说当年她刚挂牌还没傍上金主的时候不够银钱穿衣打扮,在青楼激烈的争斗yn中,她凭着这一手缠花的功夫生生把当时的头牌风头给抢了。
即使是外面大雪飘飞,她的头上永远有最鲜yn的花朵,且每日必定是不重样的。
据说京城最大的首饰店老板特意跑来花上百两银子点她陪着喝一盏酒,也不过是为了看看她头上缠花又出了什么新样式。
后来秦丝当了头牌,便没功夫再做缠花。但缠花也渐渐在京城闺阁中盛行,不管是达官显贵家的nv眷还是普通百姓家的nv子谁还没几朵缠花呢。
阿萒想起了秦姨和娘亲,她偷偷擦掉眼角的泪,回答说:
“这还有半年,肯定能攒够的。到时候用五十两做盘缠和镖银,请镖师送我们去西北,一百两足够我们买个院子再开个小铺子。”
杜鹃也向往起来,说:
“开个点心铺子吧,到时候我天天做银丝卷给你吃。”
姐妹两个絮絮叨叨打算着,为将来做着安排,然而现实的残忍在于它永远不会像你设想的那般。
阿萒和杜鹃前往西北生活的打算在那个料峭的春日晚上终于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