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吹拂在她脸上,像记忆里每一次的航行,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像要和这些说再见似的。这个城市,她来的不甘不愿,似乎在她心里也一直知道,这并不是她该久待的地方。
有的人像飞鸟,迁徙才是她的宿命,在每一次飞行里,短暂停留的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泪水不由自主地盈满了她的眼眶,她脑袋里闪过了她第一次在信州骑马,奔驰到终点雀跃的时候,那个站在那里的男子,眼里的关切与骄傲。她第一次吃到辛辣的东西,呛地流眼泪,那个人一面笑话她,一面同她倒茶水。
以及她记忆里第一回看到他时,他掀开她的红盖头,眼里的紧张与悸动。
原来情绪可以让两个人有些关联,他因为她的悸动和骄傲,变成这个城市里一直以来维系他们的东西。如果目光是一种印刻,那可能颜徵楠已经手持了录像机,记录了许多快乐与雀跃,悲伤与愤怒。
都是她的。
可那同她什么关系呢?雪朝以为自己不在乎。
那为什么她却在这里,哭得停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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