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却不大灵光。四少的头埋到她的肩颈，语气不知道是打哪里学来的，莫名其妙的，甚至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厨房做的绿豆糕，你上回说好吃，我就也带过来了。”

他又笑起来，“入口即化，都不用嚼，果然是你喜欢的东西。”

四少若想便这样转移了话题，也未免觉得她太好敷衍了一些，靳筱去推她身前的手臂，却推不动，大约也察觉她的不满，四少才呼了口气，叹息一般，缓了语气，“她上回来，我是同她讲清楚的。”

他偏了头，耐着心同她解释，“我每天下了班便回家，哪来的工夫在外面养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邵子文。”

他说的有道理，不然靳筱也不会这些日子，慢慢也觉得他其实可靠，以为娶了亲，又分了家，能让一个人变得稳重，不再胡来。他若说与顾嫣然断了，兴许是真的，可便不是真的，靳筱也不会去问邵秘。

于是她沉默着，让四少有些不安，这会只有他们两个，让他突然有了冲动。纵然觉得不该说，可有些东西藏久了，也需要讲给别人听，更何况同她交心，总是一件危险又让人期待的事情。于是他滚了滚喉头，轻声告诉她，“从前我同她，也没有什么。”

他此时情绪上了头，并不知道自己说了这话，便显得多么可疑。若他没有这句，靳筱多半还信，加上这些，只会让她觉得可笑，以为四少看她好骗，什么瞎话都往外说。

她从前不在意，却不等于不留心。不算她亲眼看到的那次，多少话传到她耳朵里，好听的，难听的，她都听说过。

想来他是真的不顾嫣然了，过往如何一掷千金博她一笑，如何西洋古董流水般送过去，便都不作数了。从前每周三夜晚都见不到他人，因是顾嫣然的场，他得坐前排捧那位佳人。如今再没见他听什么戏，又看他对靳筱上心，大约说明他这个人，也不是风流，只是薄情罢了。

真情大抵是有的，无非是不长久。

她觉得悲哀，倒也不是没想过浪子回头，却没敢把自己当不一样的那一个，能让人就此停下来，再没有下一个。顾嫣然从前何其风光，如今也从他身边消失了，不定往后恩消尽，又是什么光景，想到这些，她“呵”了一声，带一些苦楚，“你不喜欢了，便是同她没有什么，”她垂了眸，方才的火气也没了，大抵觉得是四少这个人的问题，总归这种小少爷，都是喜欢伤了人心又不自知的，她又低声补了一句，“你这样，真让人兔s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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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是多么重要啊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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